她脸上、身上沾满血,就像以杀戮为职的神祇,漠视所有生命。
玛丽放开手,放开安妮,转身离开,“妳不叫停的话就算了。”
安妮察觉玛丽的不高兴,她拧着眉毛追问,“妳打算怎么做?抛弃为妳冲锋陷阵的女战士?只因为她们错杀了几个人?”
玛丽气得回过头,双手握着安妮的肩膀,摇晃她说:“几个?妳打算让他们杀死多少?那些都是我们的船员!”
安妮发现玛丽真的生气了,她这才妥协,食指和姆指放进嘴里,用力吹了两长一短的口哨。拿着长矛的女战士听了,才缓下手里的动作,渐渐缩成一个方阵,方才的她们就像一张张开的渔网,网子上绑着锐利的小刀,狠狠刺伤包裹在里面的所有事物。
珍宝船上的西班牙水手早就杀到怕了,他们看对方退后,丢下刀跪下来举起手哀嚎,吓得用西班牙语喊:“我投降,别杀我,别杀我!”
仅剩不到十个西班牙船员都丢下武器,举起双手背在脑后,跪下表示投降。
比利到玛丽身边,这次战斗结束的异常快,只半小时不到,他一把抹掉脸上的雨水问:“马利安船长,现在怎么办?”
“把投降的人绑起来,清点地上的死人,顺便去叫贝琪过来。”玛丽说。
“您要带人下去点货?但船舱里面会不会还躲着西班牙水手?”比利担心地问。
“就算有,他们也不敢动手了。”玛丽嘱咐比利说:“点一点死多少人,活着让人救起来带回船上,把我们的人不管死的活的都扛回去,等我回船上处理。”
“是,马利安船长。”比利回答。
战斗一停止,美杜莎号的战士们部分的人滞留在珍宝船上,其中一人抱着一个死人,情绪激动地对女战士吼:“你们这些女人有没有长眼睛!你杀了我兄弟!”
女战士唧唧咕咕了一句家乡话,另一个会说一些英文的女战士用带浓重口音的英语回应:“她说是你兄弟自己撞上来的。”
抱着死去兄弟的水手情绪激动,语无伦次地骂,“妳说什么臭女人!你们这些贱奴隶!船长就不该给你们武器!女人就该在陆地上生孩子!”
安妮鬼魅般出现在破口大骂的水手身边,匕首横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你再说一次?”
玛丽呵斥,“别吵了!先把还有气的送到艾伦医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