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闹我就反悔了。”玛丽烦得牙痒痒。
安妮往后跳,把匕首俐落地收回刀鞘,玛丽也把剑收回剑鞘,她们打得急,呼吸还很急促,玛丽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和领口衣物,想保持形象。
底下观战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样算谁赢了。
安妮趁玛丽不注意,凑过去吻他的脸颊,然后一下子溜走,回到女战士的身边,让玛丽想修理她也做不到。
日夜兼程地赶路,当日下午他们终于来到加勒比海外,挂上荷兰和私掠船的美杜莎黑底白纹旗帜,距离西班牙珍宝船出发的哈瓦那只有半天航程,这两天海上大雾,就算正午的阳光也仅仅降低雾气的浓度,玛丽才命令船离哈瓦那更近一些。
他们敢待在大雾的海上,归功于新任的海象员,对方是黄皮肤的外域人,不过英文说得不错,他自我介绍连名字都不愿意说,就让玛丽叫他海象员就好,玛丽直接用海象的发音“沃瑞斯”喊他。
和跩跩的沃瑞斯相对的,是总是笑咪咪的英籍船医艾伦,一口道地的伦敦腔让玛丽一下便想起幼年在英国时的生活,她的长官和英国伦敦的上流阶层总是有一口道地的伦敦腔,玛丽自己的英文口音也偏向伦敦腔。
艾伦和沃瑞斯的关系不错,都是从威廉姆号挖角来的新船员,每次玛丽去找沃瑞斯,都能看到艾伦和他靠在一起聊天。
“沃瑞斯、艾伦医生。”玛丽推开海象员的办公室,两人正亲密地靠在一起看一本书。
“船长,下次要敲门。”沃瑞斯不悦地看向玛丽。
“我下次记得。”玛丽很没诚意地回应。
沃瑞斯省略寒暄,直接了当地问:“有什么事?”
“雾什么时候散?”玛丽觉得海上大雾不会太持久,但她今天一直等不到海象员来报告,只好自己找过去询问。
“等起风。”沃瑞斯说。
这句话对玛丽来说有说和没说一样,她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起风?
“明天一早雾就会散的话,我得往后退,如果明天中午前雾还不散,我们就更靠近哈瓦那。”玛丽对海象员说出他的盘算。
“不用靠近了,明天会下雨,会有船从哈瓦那出发。”沃瑞斯说。
“你怎么判断的?”玛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