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当然。”杰克·瑞克姆爽朗地笑,“一艘全新的战列舰也许拿不到手,不过一艘旧船改新船肯定有机会。”
买旧船翻新有风险,旧船曾经的损伤经过补漏过后,绝对不会有新船来的坚固可靠,但杰克·瑞克姆说的是实话,玛丽就算小赚一笔,也买不起一艘真正的英式皇家战列舰。
“我不介意买一艘旧船,但战列舰等级的旧船可不是这么好得到的,你确定你真的有门路?”玛丽双手撑在桌面上,紧盯着杰克问。
杰克被她盯得很不舒服,他本来就是投机分子,胆子不算特别大,发现玛丽的态度强势,他也只能撑起架子,瞪大了眼睛,咬牙绷住气势说:“有,否则我怎么敢上您的船?里德船长。”
“那就好。”玛丽收回视线,对一旁的比利吩咐说:“带客人去客舱休息。”
“船长,我们没有客舱。”比利为难地说。
“任何一间空的舱房都可以,马利安船长,我们可不是娇生惯养的贵族大人。”安妮娇声插嘴。
“那就随便找一个船舱给他们。”玛丽顺着她的话说。
“只有舱底装淡水的库舱还有空位……”比利表情为难。
“舱底就舱底!”
“会不会太委屈您了,瑞克姆船长?”
“当海盗的谁不是从底层水手混起的呢?我不是没睡过舱底,就让我体验一下旧日时光吧!”杰克打定主意一出舱门,就用怀里的兰姆酒和比利打交情,他想住进水手们的船舱,好好聊一聊天。
实际上阿姆斯特丹和鹿特丹距离并不遥远,不到一天的航程就能抵达,就算真的待在底舱休息,也委屈不了他多少时间。
比利打开门,示意杰克和安妮和他一起走,安妮却挣脱杰克的怀抱,对玛丽说:“等一等,马利安船长,我可以和您私下聊聊吗?”
“恐怕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女士。”玛丽对安妮兴致缺缺。
“我想和您谈一位和您十分相像的女士,她和您一样英姿飒爽。”安妮似笑非笑地小幅度扇着羽毛扇,然后收起羽毛扇子,意有所指地拄着下巴往下的脖颈处,那男性应该拥有喉结的位置,“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我们非常有缘分,她也许是您的亲戚。你说是不是?马利安船长。”
玛丽眯了眯眼睛,第一次正视安妮,她站直身体,笔挺的像秀丽的桦树,“这位女士,您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