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不教你猿击术，不是我故意而为之。”猴子看着楚河，目光平淡：“是因为你的气不够强，猿击术乃道技，非内气浑若天成不可修，现在教给你要出问题。”

“何为道技？”楚河皱紧眉头，而双眸渐亮。

“我师傅曾告诉过我，所谓武术，乃技击之术，当技近乎道，那便是道技了。”猴子解释道。

“我吃完老参，气能达到浑若天成吗？”楚河又问，语气之中带着急迫。

“浑若天成，不一定是要气变的多么强大，它指的是一种气的境界，当你达到，自然明白。”猴子说完，继续看书。

“原来如此。”楚河不再索问，回到屋子，盘坐掐诀，参悟无脸图。

一连七天过去，张家兄弟都在练习扎马步，只不过现在他们的腰上边缠着一圈砂布，里面装满了沙子，腰就变得沉重起来。

清晨六点，他们缠上砂布照例扎马步，楚河在旁边打拳，他换了一种拳法，名柔拳，此拳拳意绵柔似水无尽，打起来形如太极，却又似缓实快，慢时如水平流，快时若洪水倾泻，在空中留下劲气的哨声。

太阳渐渐升起，黑夜褪去，洒下万道金茫，照彻大地，苍穹一片金黄。

张家兄弟目光一动，他们看到，楚河所在，仿佛虚化，身过之处，泛出涟漪，金色苍穹中，一丝丝氤氲之气，忽然逸出，汇聚在楚河鼻孔下，如两条白龙般滚滚而动。

这般气象，让张家兄弟陷入莫名狂热，这就是气吗？他们呼吸急促，眸中越发坚定，仿佛腰上砂布也不是事了，暗中告诉自己，一定要练出属于自己的气。

当两股若白龙一般的气入体，楚河的心神忽然一颤，无脸图自行浮现于脑海，那张空白的脸上，额头蠕动，生出一只竖眼，仿佛是活的一样，在滴溜溜转动。

楚河盘坐，跟那只竖眼对视，竖眼冰冷，带着惊人的邪性，楚河还是头一次看到竖眼的面目，没想到居然有这样强烈的邪气。

嗤！

竖眼转动，射出一道绿色丝线，仿佛贯穿了虚无，楚河额头咔嚓裂出一只竖眼，瞳孔上淌出一缕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