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兄弟再次跪下,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神色,“请楚师傅慈悲,不吝教导!”
张发奎站起来,挥了下手,老管家躬身而来,双手托着一份文件。
“小兄弟,这是拜师礼,请笑纳。”张发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楚河接过文件翻阅,看毕,微微摇头,不得不感叹张发奎果然是干大事的人物,拜师礼之厚重,让人难以拒绝。
富安集团20的股份,绝对的大手笔!
这是一笔庞大到让人无法呼吸,让人为之疯狂的财富!
楚河头疼,这哪是拜师礼,简直是投名状。
楚河眼神渐渐肃穆,伸出手指顺着文件中间一撕而开,张家兄弟脸上出现绝望的神色。
张发奎缓缓坐下,带着一份从容不迫,甚至眼角中,并未流露出多少意外,乃至涌出一些钦佩。
爷爷曾说过,一位真正的习武者,绝非贪图富贵之人。
“名利非我所愿。”楚河淡淡道,“你们两个先起来。”
“楚师···”张家兄弟咬牙:“你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除非你打死我们。”
楚河苦笑,张发奎摆下这道苦肉计,看来是铁心要搭上他这艘破船。
“好,既然如此。”楚河眼眸一凛:“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想学武?”
张招妹一怔,跟弟弟相互一视,便看到对方眼中一抹激动,可·····为什么学武,这个明明很简单的问题,忽然之间变得沉重起来。
为什么学武?
他愣住了,心思沉浮,似乎眼前出现一片梅林,这片梅很特殊,花形极美,花色淡墨,风吹飘零,天空染成一片水墨。
他就奔跑在水墨的天空下,身后是七八个半大孩子,他们穿着白衣,胸前娇艳的梅花,在太阳下非常刺眼。
相比较他的拙笨,那些孩子健步如飞,明明可以追上,他们却偏偏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猫是他们,而他是那只可伶的小老鼠。
“张来妹,果然是流氓的儿子,取了一个不知羞的名字。”
“小杂种,继续跑啊!”
“这就是名震武林的张家人,哈哈,瞧瞧,像不像一只土拨鼠。”
“哈哈······”
他们的笑声像鞭子,狠狠抽在心中。
那时候父亲打拼事业,朝不保夕,他和弟弟跟随母亲寄宿在外公家,那所谓的外公,冷漠的如同陌生人一样,所谓的舅舅,像高高在上的将军训斥士兵一样呵斥父亲,所谓的表兄妹把他当做人人可欺凌的野孩子······
“我要报仇!”张招妹喝道,他眼珠转红,吐出粗气:“我要学武功,我要变得强大,我要打败他们!”
“你呢!”楚河指着张家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