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张母被吓住。
啪!
大手挥下,耳光响亮。
张发奎喝道:“蠢货,再敢对救命恩人言出不逊,老子扇烂你的嘴。”
张母捂着通红的脸颊,泪水在眼里打转,再看其他人,都是一副活该的表情,两个儿子一动不动,神情中带着不满。
“你打我!”张母掩面哭泣。
客厅发生的一切,楚河似乎都没有看到,争吵声被屏弃在耳外,眼睛里只有一个人。
顺着楚河目光,人们惊讶看到,厨房的柜台里,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身材适中,相貌平常,这样的人在大街上随处可见。
平淡的没有一丝涟漪。
但现在所有人的心里,波荡出强烈的水花,这里子弹满天飞,战斗白热化,厨房里却是另一番天地,男子烧烤着一份牛排,脸庞古井无波,盯着烤架上的牛排,神情专注,不时翻滚着肉。
楚河矗立。
“要来一份?”男人抬头,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乌黑深邃,深藏故事。
人们很难相信,如此一个普通的人,怎么会拥有这般神采的眼睛。
“不。”楚河摇头。
“可否等我用完这餐?”男人笑了一下,“肉已快熟了,以前在乡下,老母亲从小告诉我,粮食来的不容易,老母亲已多年未见,但话音尤在耳旁,所以不愿浪费。”
“你比我幸运,有母亲教导,请便。”楚河伸手示意,拉过凳子,坐在柜台对面。
豪华别墅之所以称之豪华,是因为做工考究,连柜台也是用青冈岩切割而成,美观而耐用。
不久之后,肉烤金黄,香味弥漫,男人夹出来,放在白瓷碟中。
“来一杯?”男人扬着一瓶香槟询问道。
楚河道:“我只喝白开水。”
“一个只喝白开水的人,一定是个有自控力的人。”男人大指姆轻轻一挑,啵的一声,瓶塞被弹飞,倾斜瓶口,斟满一杯,微微摇晃酒杯,鲜血一样的酒液,有一股香甜,男人陶醉的嗅了一口:“不过···真是可惜了。”
不知道他说的可惜,指的是哪种可惜。他用刀切肉,用叉叉起,慢慢吃喝起,像是在家中一样,神态悠然。
野猪王给了属下一个眼神,这位属下点了下头,从怀里悄悄掏出一支手枪,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那个少年背对着自己,太大意了,他有信心,用这支大口径的沙漠之鹰,在三秒内击毙此人。
手指扣动扳机。
这一幕被张温柔看到,脸色变得惊恐起来,“楚河,小心!”
咻!
一道寒光闪烁。
只听得一声凄厉惨叫,一只银白色叉子穿透太阳穴,带着大汉,钉在地板上,大汉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所有人胆寒,站在原地,甚至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我老娘还告诉我,做人得堂堂正正,所以到现在我还是很讨厌背后小人,包括一身流气的金哲。”男人眯起眼睛。
而楚河头也不曾回望一下,露出一口雪白牙齿:“这点你我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