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毛骨悚然。

若是来人欲行不轨，后果不堪设想。

黑衣人仍出手中人头，就要退出，楚河一个健步，出手如电，扣住其手腕，不料对方手力极大，荡开楚河手臂，穿梭出去。

楚河手中攥着一截撕裂的衣袖，和几根金黄毛发，微微一怔之后，纵身追出。

“阁下两次半夜送人头，到底所欲何为？”楚河低喝。

黑衣人不理，只顾奔走，身躯灵巧，在房檐踏过，一去数米，挂在对面广告牌上，双手一晃，身起如飞，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让人叹为观止。

楚河紧追不放，一追一逃，转瞬之间，出了泗水街。

“阁下对我并无恶意，难道不能相谈一番？”楚河再次开口。

有意无意，黑衣人速度放慢，不然以其神乎其技的飞天手段，早已将楚河甩掉，在一座废弃大桥下，黑衣人停下脚步。

片刻后楚河掠至，双方彼此相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缕忌惮之色。

黑衣人缓缓拉下脸上的面罩，月下那是一张长满黄金毛发的雷公脸，楚河恍惚，道：“原来是你，我早该想到。”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望夫山老猿猴。

“是···我。”老猿咧嘴开口，竟吐人话，音调有些不清晰，但大概能听懂。

“你会说话！”楚河深深震撼。

“横骨被炼化。”老猿指着天空，双手比划。

楚河明白了，是那日的紫级造化晶核炼化老猿的横骨，他微微沉默，以为自己接受造化晶核的洗礼，重塑身体，可谓脱胎换骨，现在方才知道，真正脱胎换骨的人在这里。

“恭喜，可言人语，自此脱离畜生道，大道可期。”楚河微笑，由衷赞叹。

“矣，大道渺茫。”老猿摇头。

楚河询问他送人头何故，原来老猿感念当日他手下留情，在三合会人来家捣乱之时出手，这些人头，都是当时抓钟灵的人，一个个被他寻找到杀掉，他希望以这样的方式，偿还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