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了，我活不了了，他把东西放到我身体里，然后又用刀割破我的胸膛，取走了那个东西。”女孩声音很虚弱，惨然一笑，“我是自作自受。”

“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院。”张森抱起女孩，未等挪步，自己先力尽，双双摔在床上，他哀求的目光，投向楚河。

楚河摇头，“大动脉被割破，流血太多，已经没救了，听听她最后的遗言吧。”说完，楚河走了房间，把这里留给两人。

张森失魂落魄，呆呆的凝立住了。

“没关系，张森！”女孩伸出带血的手，抚摸在张森脸上，这一刻，她眼中充满了亮晶晶的光，“我真不是一个好女人，想穿名牌衣服，想住大房子，想在豪车上享受别人羡慕的目光，可是，当我拥有了这一切，发现自己无比的空虚和无助，你来找我复合，我多么想答应你，跟着你走，可是我不能，因为我会害了你，他们已经盯上我了。”

“露露···”张森握住她冰凉的手，一颗心痛彻万分。

“张森，我多么想回到过去啊，跟你在一起，哪怕过着苦日子，心里是踏实的。”女孩哀泣道：“你还记得我们相遇的地方吗？”

“记得，在家乡的小镇。”张森点头，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是啊，那会是春天，小镇里开满了鲜花，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你像个傻子一样撞倒了我···”女孩笑了，沉浸在回忆中，“那会你好可爱，不会对我发脾气，温柔的让人心碎···离开你，每个晚上，我都梦到小镇，梦到小镇里的一切，张森，你把我送回去吧，让我睡在我们相遇的地方。”

“好，露露，我答应你，我一定带你回家。”张森哽咽。

女孩依偎在张森怀里，往里钻着，“我好冷，张森抱紧我···”

张森依言，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着怀里女孩，渐渐成冰冷，只有滚烫的不舍的泪水，洗刷着女孩身上的肮脏的血迹。

屋子外，楚河心情复杂而沉重，此幕与他何其相似···

许久之后，房间门打开，张森抱着女孩走出来，楚河道：“节哀。”

“多谢你，我叫张森。”

“我叫楚河。”

“可以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吗？”

“鼠人，世间的渣滓。”

“鼠人···”张森默默记住。

“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来这里找我。”楚河告诉他一个地址。

“多谢···我会找你的，但我现在要带露露回家。”张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