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又接着说:“叔叔,你也就比我大了十来岁,跟我当兄弟都合适,怎么却是如此沉稳。你要是教训那个老道士,打他几个耳光,骂他几句。谅他拿你天剑主的身份也没办法。”
舟悟涯听他抱怨,沉默了一会,拍着孟蝶的肩膀说:“打他,没用。”
舟悟涯停顿一会,又自顾自地说:“原本葛家和王家,是七剑里头的首领。到了你曾祖父那一代,孟家支脉开始兴盛起来。在你祖父那代,葛家就从正法山庄分了出来,随后几脉也都相间离开。现在正法山庄,名分上只剩下天剑驻守了。”
孟蝶听得入迷,问:“那葛家的,是不是嫉妒我们拿了天剑才负气出走?”
舟悟涯还没等他说完,敲他脑袋,责骂他:“那么多年以前的事,早都过去了,你还说这些混账话干什么。”
孟蝶刚说完话就知道是自己口无遮拦,认错:“是我失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叔叔打得好。”
舟悟涯见他态度端正,不再怪他:“他的事,现在是没法管。现在事态比预期的还要紧急,没想到尘剑也出了事。两次针对正法七剑,想来不是巧合。等抓到了凶手,我再去找葛云仙谈谈这些事,料必他也该给我些颜面。”
孟蝶点头称是,头颅摇动瞬间看到前面来了一个轿子。
那轿子挺简单,就用两根木头搭着一块大板,木板上铺了席子,席子四周围挂着洁白的纱帐。下面四个穿着一样的衣服轿夫抬着,里面赫然坐着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影,却看不到他的头。待到走近时,才发觉里头之人带了一个洁白大帽,又用洁白帽纱严实的围住了头部,怪不得刚才没有头。
孟蝶心想:这人真是招摇。大白天打扮,明明用了幔帐围住了轿子,却又穿一身显眼的黑衣。明明想让人看到里边,却挂了一层薄纱,如此自负。不是女的,就是心里住着个女的。
孟蝶不禁嘲讽他,心里说道:“小样,想让爷赐你几眼,你倒是从里面出来啊。”
“停下!”孟蝶分神之时,从纱帐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孟蝶愣住,难道那女人在命令自己?难道她会读心术,把自己的小肠子看穿了吗?
那个女人声音又来了:“堂堂剑君连招呼都不舍得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