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后，大约过了中午，她站起来，弯腰面对着镜子里的那张脸，红唇勾起，手轻轻抚上镜框，像是在抚摸女子的脸，那样温柔，那样冷漠。

“醒醒吧，他怎么会喜欢你呢？一个将死之人？平白添了晦气。”

时光把那个黄昏时等候在河边的身影重合在镜子里的女人身上，晚笙突然间明白她心里的疼：

怎么会不爱，可若是心死了，要怎么再去爱。

“小姐，这是什么？”小丫鬟捧着一个盒子问道。

女子摇摇头，只是道：“你帮我带去给他。”可晚笙知道，盒子里是一纸完好的婚书。

她看不透盒子，可她就是知道，——没由来的知道。

“小姐你去哪！”身后的小丫头慌了神，对着她的背影大声问道。

女子没说话，身影消失在巷尾。

这一去，再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