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庄沐萱饶是平日里再伶牙俐齿,也有些辩驳不了这番说辞。
“沐萱,”叶韶徐徐开口,唤了一声,眸色温润地瞧着她,“画言说得对,听话不要闹了。”
庄沐萱这才有些不情愿地闪过身,犹犹豫豫心有不甘地看着杜轩。
“多谢姑娘仗义执言。我自知罪无可恕,但只求各位务必查出杀害我姐姐的凶手,还我姐姐一个公道,杜轩感激不尽。”杜轩恳求道。
“自然。”叶韶放下手中茶水,点头应允。
翌日清晨,我们赶到郑越画馆时只见大门禁闭,敲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隔壁裁缝铺子早起的大叔好心提醒,说是见到郑越一大早就抱着盒子往城北郊外去了。
城北郊外方向……
“是杜鹃所葬之地。”叶韶挑眉道。
从一开始,郑越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怪怪的,但他又处处未曾失礼于人,还算淡然从容,说不上是哪里有问题。
待我们赶到城北郊外,远远便看到郑越在杜鹃墓前,正拿着盒子里的轴轴画卷焚烧。
他背对着我们,秋风乍起,我无端从他的背影中感受到几分悲戚,看着画卷在火中焚化成烟灰随着秋日黄叶一起飘向空中,盘旋几圈又随着风停而落下来,烟气四散,他被呛得咳嗽起来,却还是不停歇手中动作,那瘦弱的身躯在风中落寞的几近模糊。
为何要烧掉呢。
即使爱恨情怨不过黄粱一梦,即使故人不再,光阴难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