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箕子舅舅要让爹爹一大把子,现在,最多也就是让先。”姬昌回答。
“儿子为爹爹长棋高兴,但爹爹毕竟是周王,没必要在这里继续长棋,何况爹爹已经不输舅舅了。”姬载又懂事又不懂事,但说的还基本在理。
“载儿,你这可是小看爹爹在这里的作为了。”姬昌故意委屈着说,“爹爹在这里的主要精力是在研习八卦。”
“这孩儿知道,爹爹在丰都时就喜欢把小龟片摆来摆去,有时候还连饭都没时间吃,母亲还要和你生气。”在疼爱自己的父亲面前,姬载有些耍嫩,显得比实际年纪更小。
相对而言,太姒对姬载要严格些,姬载也早就叫太姒母亲了。
“现在爹爹的饭可是你箕子舅舅管着,你箕子舅舅也在这里吃饭,饭菜做得比你母亲做的还要精致好吃。“姬昌哄着姬载,目的是让他为自己的处境和选择宽心。
“我不相信舅舅比四哥更会吃。“姬载一边说这话,一边看着姬旦。
但姬旦已经沉浸在棋局中了。
“你这话可把爹爹问住了。“姬昌对姬载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也是在姬旦上的。
姬旦和箕子都是美食家,真不好说谁更会吃。就是弈棋,姬昌也觉得儿子姬旦可以和妻弟箕子平分秋色。
就在父亲姬昌和弟弟姬载共同的目光中,姬旦在棋盘上落下一字。也正在这个时候,从院外响起了走向内院的脚步声。
让送棋的属下走出脚步声是箕子的慎重嘱咐,为的是怕惊扰正在思棋的姬昌,深静中的人是最怕突兀的出现的。
“父亲稍候。“姬旦话音一落,也就带姬载闪入黑暗中。
转眼间已是半个时辰,夜幕也已垂下,不再是黄昏。
送棋的人轻步走进内院,为不打扰依然在弈棋状态的姬昌,也就没有任何言语,在记住姬昌的落子后,又轻步离开。
羑里监狱外,一匹黑色骏马已经备好,送棋的人上马后,疾驰而去。
内院里,姬昌刚好拿出一卷竹卷,姬旦和姬载又闪现在他的眼前。
“旦,这是周易的第一卷。“姬昌把竹卷慎重地交给姬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