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弟子已经置身其中。”

石头不再说话。

石头不是沉默，而是在为姬旦思考权衡。

“既然如此，那师傅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随这些恩怨到巴蜀去了断这西人的千年恩怨，要么回到丰都守城。”石头又说道。

“弟子是周人，在周可谓如鱼得水。蜀凤是弟子的人，她的恩怨也是因为周人，这恩怨就在周地了断不行吗？只要师傅给弟子指点迷津，授弟子法器，拿下七个尸身，弟子到是有把握的。”姬旦跪着说。

“师傅不会用东方法器和西方法器的恶斗。你若还要参与，面对的也远远不是七个尸身，而是无数个尸身。西方古墓派会为此事倾巢出动，尸身也绝对不是其中的顶尖角色。至于尸身，它们最怕的是太阳神鸟。”石头一边说出原则和究竟，一边也点拨出一些手段。

“谢师傅！”蜀凤也想跪下，但被姬旦用右手止住。

“本门不收女流。”石头直接道。

“但你既然上了华山顶，我也对你点化几句。巴山蜀水，地灵人杰，精灵古怪，正适宜于和西方古墓派纠缠，何况你的三星王家族和另一个太阳神鸟家族都来自于西方，古老的法器应当是有的。”

蜀凤不敢再说话，只好对石头点头，连眨眼也勉了。

“姬旦，师傅已经去掉了你手上的尸气，但要让你的手指的皮肤完全恢复原色，你还得回答师傅的问话，不能有丝毫的曳藏，否则，你的手指会留下黑斑。”石头郑重地对姬旦说。

“在师傅面前，帝子愿意坦白一切。”姬旦有些心跳，他可从不如此。

“你为什么要去崇国请兵？”石头问。

“既解丰都之危，又成崇侯虎的民族大义。”姬旦坦荡回答。

“就这些？”石头再问。

“弟子想到的就这些。”姬旦心跳加。

“那你可有看看你的手了。”石头放开姬旦的手。

姬旦把手指从石头里抽出来，背面，也就是阳面，完好如初。

再看手掌，也就是手的阴面，也几乎是完好如初，但在小手指尖，有一段深黑。

姬旦面容失色。

“无所谓。”蜀凤说，她不在乎。那一点点黑算什么，不损完美的姬旦的完美。

但姬旦却望着天空忏悔。石头却已经合上，光洁如初，只有师傅的真气还在华山顶山。

“弟子这才想起，弟子错了，师傅，弟子也是怕崇侯虎和商军合并后，对周造成后患，所以借刀杀人。”

姬旦这才把心底的事完全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