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一句话,就使姬奭开了一百个窍,真是佩服无比。我们可以把东夷的金属通过淮夷,卢,彭,庸运到周说不定这些地方也有不错的金属,还有更远的地方。”姬奭因此豁然开朗。
姜尚小试牛刀,也就得到了尊重,这也是因为姬奭一家都是带着尊敬心来的。但周的大众绝对不会一见面就对你尊重,更不可能服服帖帖地听一个平凡人的号令,得想个招,使自己不同凡响。
“先辈在想什么?”姬奭问道。
“我在想如何包装自己。”姜尚如是回答。
这姬奭就不懂了。
踏踏实实地处理好事情,稳妥地解决好问题,这是姬奭的强项,连姬旦都不定能做得比他更好。
但姬奭不会虚饰,更难理解如何包装自己。
“听说先辈有飞熊的别号,这别号很有气势。”姬奭揣摩着说。
“别号总有些神化色彩,也是谁都可以给自己取的。我需要的是一种我这个年龄所没有的威望,我必须得使自己德高望重,如雷贯耳。”
对于姜尚对自己的深谋远虑,姬奭就只好倾听了。
“万事开头难,更何况是号令三军,管理民众。突突地来了个叫姜尚的周人,就要坐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没法使人服气和尊敬。若得不到尊敬,则只能以使人畏惧的手段树立威信,这不是我的选择。”
姜尚一边走,一边在想如何恰当地包装自己。
又到了河水岸边,姜尚停下,回望东边,颇多思绪,挥之不去的是对姜花的种种感情,就要扔下的是过去的一切的艰难困苦。
只要一过河水,姜尚就已经不是平民姜尚,而是姜太师了。
“老熟人!”
“老熟人!”
还是那条小船,还是那个老船夫。
“先辈上船。”姬奭礼请姜尚上船过河。
姜尚转身,跃上小船。
姬奭跟着上船,彼此对坐。
“先辈肯定猜不着晚辈为非何要上此小船。”
“鱼汤的味道。”
姜尚看着老船工,略有所思。
“对!前辈说得太对了,这鱼汤特别不同。”
“特别不同。”姜尚心思不在鱼汤,而在特别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