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麦见到却阻止了,“鸡便不用剁了,一会儿整只的放到锅里。”
“好。”
鸡肚子掏干净,里面塞了小葱和姜和几片芫荽,便用小火慢慢炖上了。
杨六郎赞叹道:“你做菜的手艺好精巧,十里八乡这样做的人可没有几个,是和谁学的?”
禾麦想了想,“应该是我娘。”
“嗯?”杨六郎愣住。
禾麦忙解释道:“奶奶就说我娘的茶饭手艺好,是以我这手艺,应当是和我娘学的。”
杨六郎似乎还有些迷惑,想来是不懂为何禾麦不能确认语气说这话。
“你知道我是被我爹带回小青村的罢?”禾麦问。
“自然。”
那日他们父女回村,他还是这个村子里第一个见过她的人。只不过禾麦不知道罢了。
“在那之前,我是在小青村外生活的,”禾麦手中的动作不停,“我爹说,我是和我娘一起生活的,我娘死了几年,留下我一个人。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脑袋差点烧坏了。后来好歹救了回来,可从前的那些事儿都忘了,什么也记不起来。”
杨六郎手里的刀一偏,切下去的时候险些切到自己的手指。
“你没事儿吧?”禾麦赶忙问。
“没,”杨六郎定定神,望着禾麦清澈的眼,问:“这么说,从前的事儿,你都记不起来?”
“对呀,”禾麦点点头,“也不知啥时候能好呢。”
“我竟不知道这事儿,”杨六郎沉声说,“你应当早些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