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的指桑骂槐让东方达是又气又怒,无奈当着韩明的面,又得隐忍着不发,心里实在难受,眼神中似带着怒火斜眼看着赵三,赵三正笑的高兴,看见东方达的眼神,顿时心惊了一下,满脸的笑容化作害怕的咳嗽,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韩兄,在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问?”东方达担心被韩明看出破绽,急忙转移话题问道。
“你我既是兄弟,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韩明笑道:“东方兄但说无妨。”
“哦”。东方达轻轻应了一声,问道:“敢问韩兄和顺治····那狗皇帝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不惜韩兄奔波至此,也要取其性命?”
韩明的眼神忽而变得愤怒起来,想到自己一家都其灭门,更是怒不可遏,心中翻腾不已,良久才稍稍平复下来,道:“我与那狗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韩明一字一顿说着,似乎每一个字都蕴藏了无尽的怒火,要将顺治烧死一般。
东方达没有再问,他看电视上常出现不共戴天这个词,心里也大约知道了,但凡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的,不外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看他孑然一身,应该是全家都被顺治给杀了吧,清朝初期,文字狱盛行,就是到了乾隆时期,因文字狱被灭九族的案例也屡见不鲜,他才想着,韩明既是汉人,又与顺治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应该跟文字狱脱不开,当下便佯装哀伤地说:“人死不能复生,韩兄也不必过于伤悲,如今之际,唯有以顺治的人头祭奠亡人,方雪此仇!”
韩明非常同意东方达的说法,忽而又变得难为起来,说道:“话是如此,但天地之大,又不知顺治藏身何处?我苦苦寻找数日,扔无有任何消息,只怕是他再次逃回了皇宫,而皇宫之内守卫森严,要想杀他谈何容易?”他顿了顿又对东方达说道:“东方兄之盛情,韩某感激不尽,韩明戴罪之身,唯恐连累了三位好汉,还是就此作别吧!”
韩明忧郁之下拱手道别,东方达赶忙拦住,心想着他若一走,自己的计划岂不泡汤了?要是能利用他抓住顺治,再逼顺治说出古物,岂不是省了很多事?即使抓不到顺治,也大可利用他进入防卫森严的孝陵,以盗取宝物,所以必须得想一个可以留住他的法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佯装难为道:“韩兄切勿再说什么连累的话,你我兄弟理应同甘共苦,肝胆相照。其实韩兄有所不知,韩兄与顺治有不共戴天之仇,在下也与他有着夺妻之恨,无奈在下才智浅陋,武功平常,要想报仇,还要全赖韩兄的帮忙。”
“哦?”韩明惊道:“原来东方兄也与那狗皇帝有着深仇大恨!”
“不错。”东方达佯装伤心地说:“当日我与娘子在城中游玩,却不料遇到了微服在侧的顺治,他见我娘子生的如花似玉,便强行将其带进宫中纳了侧妃,只留下了些银两,说是买了去,试问,我一堂堂男儿,岂能受此侮辱?便当街与之发生了冲突,无奈在下一乡间百姓,怎能斗得过手掌天下权利的皇帝?再次被其羞辱一番之后,幸得娘子求情才保住了性命,然而他却责令将在下赶出了京城,如今在下乔装而来,为的就是一雪前耻,抢回心爱的女人。”东方达本是一名演员,编故事和演戏自然不在话下,每每动情之处,竟然连自己也相信了,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全然忘记了这是哄骗韩明的骗语谎言,再看吴望和赵三已然泣不成声,是真的被东方达的故事所感动,而并非为了配合他故意的真情流露。
韩明听到此处也是愤慨不已,一面为东方达的真情所感动,一面则为顺治的残暴不仁、欺压百姓所愤怒,他安慰地拍了拍东方达的肩膀,说道:“想不到东方兄还有此难言之隐。”说完怒‘哼’了一声,道:“顺治这个狗皇帝,连强抢民女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着实令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