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白哭笑不得，说：“哪里就相爱了？”

“对哦……”喳喳也知道自己没说对，纠正了一下，“那把相爱改成单恋吧。”

卫卿白沉默片刻，说道：“我对他，可能就好像夜里的瞎子非要站在灯下，其实有没有灯对瞎子来说都无所谓，反正生活依然是黑暗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你会发现，好像灯光照着，心里就会舒服一点。”

喳喳似乎听不懂，但也不打断。

“大概的意思就是，虽然我不一定必须要爱他，但是爱他会让我觉得心里很舒坦。这和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无关，只是刚好，喜欢罢了。”

说完卫卿白自己都摇摇头，觉得有些矫情了，倏而冷了脸，不再同喳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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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的，这个月的善款已经转到基金会了，那边似乎还没放弃对您身份的调查，需不需要我用私人名义去警告一下他们？”

白玄屹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反而问道：“他们查得出来吗？”

段午哲说：“当然查不出来。”

“那就是了。”白玄屹笑道，“他们只是好奇，没有恶意，你只要不让他们查出来就好了。”

段午哲点点头，不敢反驳什么。

他跟了这位顾当家十六年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就是从十年前开始，这人就有些奇怪。

顾秦此人，从小就被说是他父亲顾峰的翻版，随着年纪的成熟在手段和性情方面更是和狠厉嚣张的顾峰极像。在顾家最风生水起的时期，顾家两父子所带给旁人的威慑十分了得，有些根基不稳的家族势力光是听见名字也得消声几日。

而在顾秦二十六岁那年，突然转了性子，倒也不是一下子从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鬼变成了助人为乐的雷锋，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那种从内在脱胎换骨的气质。

段午哲从顾秦二十岁跟着他，所谓伴君如伴虎，常年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尽管他自认已经算是人精了，还是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就给一枪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