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什么样子的？

修仙的人可能或多或少都习惯了避开种话题，在他们心里，死去只有一种情况，灰飞烟灭。

而羽化登仙或者转世重来都不算“死”。

那么一个人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他应该不会再有任何的意识，不会有思想不会有感觉才对，否则又怎么算是灰飞烟灭？

综上所述，白玄屹想，自己或许没有死。

尽管这一片黑暗来得太过郑重其事，甚至让他有那么一刻误以为这就是死后的世界，但冷静下来想想，死后总不该是这样的。

白玄屹想就地打个坐，好平复一下心情，可他发现一件更诡异的事：他似乎除了意识，什么都没有。

没有了肢体的触觉，没有了五官的感知。

别说打坐了，他现在连自己的身体都摸不到，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身体。

“尊敬的白玄屹先生，你好。”

一个陌生又有些冰冷的声音响起。

白玄屹心底一热，没有无措与慌乱，反而松了口气。能听到声音，至少他还没有被这一片黑暗完全淹没。

那声音似乎不需要等他回复，便冷冷说：“我是时空缝隙前系统分配处主任，编号x902，本名楚河，是来和你做职位交接的。”

白玄屹内心颇多疑问，但他现在感受不到自己的嘴，连话也说不了，那人也根本不用他说话，耐心地解释道：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困惑，不用担心，在做好职位交接后，你将有很多时间来慢慢适应新的生活。现在我来简单为你说明一下情况。”

白玄屹认真地听着，不漏掉他说的每一个字。

“事实上你已经死了，你应该可以感觉到自己没有肉体而只有思想。不错，情况就是这样的，你只是一缕意识思想，而且由于精神力太强大，就连你的身体灵魂投胎了，这缕意识也无法散去。”

楚河怕话太多，白玄屹消化不过来，便尽量从简道：“你曾经所处的世界是一个低级位面，那里的人本来都是根据‘规则’而活的，但在你这里却出了意外。你不仅打破了‘规则’，还拥有了足以改变那个世界的强大精神力，这样的情况是非常少见的，所以上面的领导经过会议商讨决定将你提拔为系统分配处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