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何时蒙了双眼,落了泪花。
“和煦,你可能不知道,我见过你们,呵呵!可笑吧,我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公牵着那个女孩的手走进了酒店,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出来……”
那个时候她是崩溃的,没什么比亲眼看着自己最亲密得人出轨更让人伤心的。
她躲在角落里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儿,他告诉她在陪客户。
或许是心虚,他没有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这是往日里不曾有过的。
从那以后,每晚睡觉她都是挨着床沿,厌恶了他的怀抱,厌恶了他的亲密。
而他竟一无所觉,或许从那时起她在他心里早已不似从前那般重要了。
而她自己呢,她是懦弱的,她怕极了自己伤心的样子,选择性的忽略了那抹痛处。
一逃再逃,直到这般无处可逃。
这样的事情多的数不胜数,她以为她是可以遗忘的,事实上她清晰的记得。
“还有一次,你接了个电话说要出去见个客户,可我分明看见你搂着她的腰肢站在家门口的公园里你侬我侬的亲密样。”
那一天她握着他遗落的电话,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很久很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家的,只知道那一天这个男人直到夜半天明时才归家。
依旧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倒头便呼呼大睡。
现在想来,大抵那个时候的他是雀跃的,一如当年他们相爱的时候。
否则,片刻不离身的电话又怎能落下呢。
其实,何止一次呢,白衬衫上的发丝,每一次他说在外面洗澡后那股异常的沐浴露香气……
那个时候她傻傻的不明白为什么下班之后要洗了澡才能回家。
他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疲惫不堪的样子。
而她呢,居然信了,为此心疼了好几天,以至于每天炖好滋补的汤水等着他回家。
今天她终于知道了,这只不过是逍遥的借口,那沐浴露的味儿与那女子身上的香气分明是一样一样的。
他的每一次说谎,都在与那个女子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