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也是汉人，这些年幸亏有老魏偶尔的善心，他们这些同样身在底层的汉人才能互相帮衬着勉强活下去。

老魏虽然对李华华嘴里特别暖和的羽绒服半信半疑，但他这个人说话算话，在宫里人脉还算广，很快就找来了李华华想要的东西。

“就这些绒毛，能制成衣服？”老魏很怀疑。

“反正都是些被人丢弃的鸭绒鹅绒，拿回来用草木灰洗洗晒晒，剪掉硬枝，积攒起来，到时候放到被子里用线一小格一小格的给它固定起来，不也是一个保暖的物什？”

李华华不服气了，“很早之前咱们老祖宗就开始用动物的毛做衣物了，周代时已有人用鸟兽的毛羽制成羽衣，那时叫毳（cui）衣，汉代有用牦牛毛做衣服絮料，唐代有取鹅的毛绒做衣被絮料。做个羽绒服有什么好稀奇古怪的？”

老魏默默的帮着腊梅分拣起绒毛来。

李华华跟腊梅面面相觑，然后一起偷笑起来。

这会儿虽说是盛夏，但是在李氏的记忆里，寒冬是特别难过的，尤其是常在份例发的碳少，夏天10斤黑炭，冬天20斤黑炭，根本就不够用，烟还大。

所以一想起来羽绒服，李华华不免就要未雨绸缪起来，他们这伙人说起来最富的本该是李华华，可这人就是禁不起病，吃吃药补补身子，这钱就哗哗的往外流，这个冬天还不知道要怎么熬呢！

李华华是压根没指望写话本挣钱，一开始她写的东西能有人看就不错了，只盼着不要倒贴给人家钱才有人肯印。

所以羊毛线什么的，毛衣什么的她能苏出来吗？环顾四周看着头顶四四方方的天空，李华华那散发“玛丽苏”之光的信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李华华霍的站了起来，腊梅和老魏，小德子全部扭过头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