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煜带着探究的目光审视着于子言，于子言收敛起情绪强迫自己镇定，反正墨沉煜也没有她偷听的证据，她就一口咬死没偷听，他能把她怎么样。想到这她神色自若的回应了墨沉煜的目光，然后还顺便探头探脑的看向书房里面，“咦？这里是你的书房吗？跟外面的装修倒是不大一样，看着简洁雅致的……”

于子言说着眼神转到一处，在看到牌位上刻的名字的时候，脑子一懵，心底震惊不已，牌位上竟是厉允桐的名字，她倒吸一口气，墨沉煜这里为什么会有厉允桐的灵位，他刚才是在祭奠她？

为了掩饰着自己此刻的意外，于子言装作被吓到一般，突然惊叫一声，手指颤抖着指着一个牌位，哆哆嗦嗦的道：“你，你这里怎么会有、有灵位……”

墨沉煜顺着于子言的手指方向望了过去，将于子言推出去，然后关上房门，“大惊小怪什么。”

于子言似乎惊魂未定，又在努力强迫自己平复下来，她拍着起伏的胸口，颤巍巍的道：“我只是突然看到这个，没心理准备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啊。”

墨沉煜对于于子言的惊吓视若无睹，一点安慰的意思都没有，绕过她就要向大厅走去。

于子言看着墨沉煜背对着自己用杯子接水的身形，怔了片刻，随即走上前去，她一脸好奇的问道：“你刚才是在祭奠她吗？那个人是谁啊？”

墨沉煜喝水的动作一顿，似是若有所思一般呢喃道：“一个故人？”

他说着眼光又飘向书房的方向，那日在监狱中见到厉允桐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清晰如昨日，那时厉允桐在看到他时，那双呆滞空洞的眼中如死灰复燃一般亮了起来，然后他看到她在惊喜后的尴尬及狼狈的神色，那是的他是怎么对她说的？哦，对了，他说他来看她死了没有？结果令他很失望。厉允桐当时的表情在吃惊过后，便像染了一层灰暗一样，好像对这个世间再无留恋。

如果他知道那是最后一次看到厉允桐，他还会不会选择说出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