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张子凡他们才到扬州。和船家告别的时候,那个小姑娘还依依不舍:“哥哥,下次还记得坐我家的船哟,我家的船头插着一幅孔雀旗,好找的紧哩。”
到了扬州城,张子凡又去了上次赶考的那家客房,不过这次张子凡但是大方的要了一间中等客房
“呆子!”张子凡抬头一看,正是之前碰面的于雪忧心忡忡的冲他摆着手。
“这不是于雪姑娘么”张子凡想还真不能在心里念叨,这真是映了那句古话,说曹操曹操就到。
张子凡迎了过去:“姑娘如何在这里?为何有些不开心?白姑娘呢?”
“姐姐病了。”于雪的脸上有些焦虑。练武之人极少患病,可病起来却很缠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江湖儿女怕的就是疾病缠身,也难怪于雪着急。
“病了?怎么回事”张子凡也是有些差异,按道理说她们姐妹俩也不是寻常之人,理应不轻易生病。“可否带小生去看一下,小生自幼学过些医术”
“你还学过医术,那太好了,快到姐姐房间去”于雪一听张子凡学过些医术,也顾不得礼仪,拉着张子凡就快步走向白若涵房间。
白若涵躺在床上,见生人进来,便想起身,于雪连忙按住她的双肩,几月不见,她好像就清减了许多。头发因为出汗全粘在了一起,嘴唇干的龟裂了好几处,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光泽,只是苍白的脸上多了几道红晕。
“白姑娘哪儿不舒服,看过大夫了吗?小生是那日搭船赶考的书生”看于雪的模样张子凡知道她病的不轻。
白若涵摇摇头,扯出一个笑容,“公子不碍事,我吃过药了,公子如何又回到这扬州城,前几日奴家看公文榜,公子应该高中举人了……咳……咳。”话音未落便响起了咳嗦的声音
“姑娘切莫在要说话”张子凡一皱眉,看着白姑娘样子有些严重啊。
张子凡转过身来,却发现于雪的头偏向了一边,晶莹的泪珠从脸颊滑过。
张子凡这才听于雪说,她们离家行走江湖快半年了,半年里白天追击行路,晚上防备敌人偷袭,本就费心费神,白姑娘又是姐姐,还要分心照顾她,身心更是疲惫。生病之事又不可轻易让人知晓,就一直不干看郎中。
原来这两位姑娘也是江湖中人,怕是家中有些变故,一别几个月,张子凡也不是刚刚下山的雏了可况眼前这两位佳人有恩于自己,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小生可否为姑娘好一好脉络?”张子凡出声问道。
床上佳人回应:“那就有劳公子了”
“此乃阴暑,白姑娘体质虚弱,风邪内侵所至,静养一段时日就好了,不打紧,于姑娘大可放心”张子凡把脉之后,随手开了一张药单“这里的店家都备着藿水,晚上先吃点,明早去回药堂抓药。”
于雪有些质疑,只是白若溪有病在身,无心在说笑语,她便道:“公子,白姐姐内功心法最是固本培元,怎么能说姐姐体质虚弱?”
张子凡低声说道:“小生在山里之时,二师爷为小生请过名医教小生,内功功法与人体有益处但也不是绝对,白姑娘若不是内功深厚,怕不是阴暑这么简单了”
张子凡取来藿香,于雪喂白若溪服下藿香,张子凡又端来了一碗银耳粥,白姑娘坐起来,低低说了声谢谢,便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起粥。
张子凡又让店小二把热水壶放在了门口,他调着水温,回头对着于雪说道:“一会用湿的手巾敷在白姑娘头部”张子凡便从白姑娘房里退了出去。
扬州城,月光如水,沿着前面的大街向西,就是扬州最热闹的神仙庙,庙前南浩街的小吃曾让张子凡小时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