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他的咸猪手伸向了我的脸蛋,脸上带着满意的笑,欣慰说道,“学了这般长久,才明白下贱的含义。”
我看着那手,肢节长细,白如润玉,几道青筋纵于其上,平添了一丝高贵的意味。可如斯美手,却要朝着我油腻腻地抚摸,当真是恶心。我心下打定主意,便死死地盯牢了那双手,这双手若是敢碰到我一丝一毫,我便定让他筋骨尽断。
却不想他伸到半路,忽然又折回了原道,他说:“不知怎么,我今儿却不想碰你了。”
我一愣,可也只是愣了半刻,手里早已暗暗蓄了力,真是好一句不想碰我,这明着台面说出来,莫非还想着让我跪下谢恩?不过他不想碰我,这可是他自己的事儿,我想碰他,我还想往死了地搞他。
唐敏的眼神瞥过我却不看着我,慢悠悠滑到了窗外,好像在追忆着什么,他道:“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名义上是兄妹,可你早就已经是我的女人,每每看到你在我身下哭闹,我便极为开心,哪怕是京城里最妖艳的妓(和谐)女承欢于我,我都没看到你的满是泪痕的小脸一般开心。”
我脸皮下头的肉止不住地筋挛。
他继续说道:“如今要把你嫁出去,不知怎的我心里头竟是生出了浓浓的不舍来,我都分不清这不舍是兄妹情还是男女欢爱之情,你说,我今儿就把你给骑死,死在这,死在我身下,死在这房里,然后拿着你的尸体好好保存,想你了便干上一遭,不想你时便让你端坐在床上瞧我,我时时刻刻都能看着你,你可时时刻刻都能看着我,这样如何?”
他说的惊悚,旁人看来估计会怕的尿了裤子;可我不同,我是他这惊悚言语中的主人公,我没得惊悚的情绪,却嗡得擦出来一股子无名恶火,想要把这行为变态的男人给烧成灰,碎成渣。
他又看向了我,颇有点跃跃欲试地欢欣:“好妹妹,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挥拳上脸,我舍不得你妈啊!
不想我的拳头竟是被他伸手握住,这手倒是出乎意料地有人的温度,我还当是冰凉凉的从冰里爬出的凶鬼嘞。
我这拳头使得劲儿大,唐敏接我拳头的劲道也不小,而且他似乎怕极了我再用这拳头出招,用布包石头的法子将我攥得死死的:“你会武功?你哪里学的武功?”
我不回他,我现在只想打死他。以为攥住了我一个拳头我便没法子了妈?我有两个拳头!
另一只拳头也是铆足了气力打向他的下体,我真是冲着让他断子绝孙的未来使得劲。
不想我有两个拳头,他也有两个手掌,这回接下了我的力道,他也使出了要把我拳头攥碎的力道,朝我吼道:“说!”
我干脆侧身朝他脑袋飞踢过去,一个弯腿便把他的脖子卡在了我弯曲的膝盖中间。
唐敏被我勒得一下喘息不能,白净的脸上泛起了没熟的茄子一般的青紫色,我原想逼他放开使在我两个拳头之上的力道,不想他却握得更加用劲,就算是呼吸不畅,也用了力朝我责问道:“你到底是死了一遭,还是换了个人。”
我想我怎么知道?
我张口回他:“我倒是情愿我是换了个人。”
这句话有点歧义,我也正式需要它的这点模棱两可歧义,果然,唐敏好像确认了我就是他时常凌辱的妹妹,口气不再是咄咄逼人的询问,反倒是软了声线,循循诱导起来:“好妹妹,你我都是关中圣出来的可怜人,何必要在此处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