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绝天见逍遥之徒均离开此地,然后取出先前于华旭墓中所夺之氤氲灵气残余部分,道:“逍遥道兄,留我于此,是需求此残余部分氤氲灵气?道兄知我夺取部分氤氲灵气,华旭墓中我感知一丝近乎虚无的神念波动,想必此念乃道兄探出,道兄法力之高,境界之深,恐道兄先祖也远不及,纣绝天唯有佩服仰望。”纣绝天感叹之后,便欲将残余氤氲灵气交予逍遥。
逍遥望了望纣绝天,淡淡而笑,道:“多谢道兄美意,道兄手中虽也是部分氤氲灵气,但逍遥取之无用。道兄,日后若遇与此物有缘之人,还望道兄将此物赠与有缘之人。”
纣绝天听得逍遥所语,颇为不解,疑问道:“何故?道兄不需此物救那物腹中之胎?”
逍遥闻纣绝天疑问,眸瞳探出深邃目光,微望纣绝天,随即淡淡道:“道兄已非昔日酆都鬼王,又有救逍遥门徒之意,逍遥亦不偏言妄语。”
纣绝天知逍遥所谓何意,淡笑道:“昔日酆都鬼王纣绝天已逝,而今新生,道兄无用忧虑,且不论道兄有救我于劫难之恩,更有点化纣绝天之德,但凡能力尽绵薄,纣绝天必当倾力,还请道兄直言。”
逍遥淡淡道:“道兄福缘深厚,逍遥微助而已,恩德受之不当,绵薄而已。道兄所取氤氲灵气,非是逍遥不需,只是时机不对,逍遥也非所需之人。爱徒萧璇腹中乃是凡胎,尚未出世便遭大劫,生魂灵智缺陷,先天不足。此氤氲灵气可谓天地奇迹,自然孕育,本欲化人,此物诞生本是奇迹,又欲化万灵之首,乃逆天而为,或有此劫难。此氤氲灵气遭此劫难,百年之功已然泡影,若欲再次化形为人不知何年,也不知是否有此良机。逍遥私心,爱徒已逝,其子虽然于其母腹中危机,且不论尚有一丝希望,即使无望,逍遥也将同此氤氲灵气一样,逆天而为,拼的一丝希望。故适才逍遥询问此氤氲灵气是否愿意以爱徒之子身躯出世,若此氤氲灵气无此意愿,逍遥只得另寻它法。”
纣绝天疑惑道:“既然如此,为何道兄不用我所夺之残余?况且此物主体之念已然同意借那遭劫之胎出世!”
逍遥道:“道兄无急,道兄应知此物灵气磅礴,现虽是残缺,但亦不是凡胎之躯可受。逍遥所获之氤氲灵气主体灵力于那腹中之胎而言,过于磅礴,胎儿尚不可承受,需逍遥另寻它法以辅方成,若补之道兄所得残部氤氲灵气,凡胎不可受,氤氲灵气与胎儿均会受损而亡,因而多谢道兄美意。”
纣绝天解惑道:“原来如此,道兄非不需此物,只此时机不对而已,纣绝天承道兄大恩,道兄已然至人无梦,我恐此生已无报恩之机,今日锦屏遭我等祸乱,令道兄爱徒及那腹中胎儿遭劫,纣绝天难辞其咎,此罪难消。我无它物,便将此残部氤氲灵气交予道兄,望道兄日后待那胎儿出世后以此物助其补足所缺。”
逍遥淡淡道:“多谢道兄美意,今日正一锦屏遭此变故,此物已然不应留于正一,我观道兄术法,感知道兄体内阴寒之气浓烈,逍遥料想月缺之日,道兄必然有阴寒噬骨之感。”
纣绝天听得逍遥此言,更是佩服,仅仅从术法便可推断人之缺陷,暗自感叹:此人境界之高,道法之深,古今难见,后世恐无出其右者,委实堪绝。
纣绝天回应道:“道兄所言正是,我因修习一酆都秘典方才如此,不知道兄提此何故?”
逍遥闻之淡淡道:“我教《太清极经》中有一至阳经文,道兄如闲暇稍习此文,必可减缓道兄体寒之感,道兄若悟得此经文圆满,不仅可根除道兄所习秘法弊端,还可助道兄境界道法更进一步。”
纣绝天大喜揖一礼道:“纣绝天多谢道兄美意成全,道兄恩德,纣绝天此生感激,它日若需纣绝天之处,纣绝天倾命而为。”
逍遥望望天际,又回望纣绝天,淡淡道:“道兄严重了,逍遥绵薄而已。”
随即逍遥于手中幻化一物送于纣绝天道:“此经文为赤华,道兄可以此缓和体寒之弊。那残部氤氲灵气道兄不能直取,此物虽然已残,但依然自成一体,非天地可直取之灵气,强取以用之,必然反噬。虽是不可直取,但道兄亦可借此物修行,此物天地自然而成,灵气磅礴,道兄可依此物体悟自然,必然事半功倍。它日道兄若遇与此残部氤氲灵气有缘之人,还望道兄将此物赠与有缘之人。”
纣绝天知逍遥何意,道:“今日道兄恩德无可报,道兄且安心,它日若遇与此物有缘之人,纣绝天必然倾囊相助。”而后纣绝天揖一礼道:“道兄恩德,纣绝天铭记,今日就此别过,它日正一若有所需,纣绝天必尽倾力。”
逍遥淡淡道:“逍遥谢过道兄美意,道兄可安心离去,正一门人不会阻拦道兄,道兄珍重。”
纣绝天又揖一礼道:“别过,珍重。”而后纣绝天便离了锦屏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