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妈妈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带了一辈子，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见陆绵绵一副要说话的样子，要在平时肯定是要打她个嘴巴子的，可是现在眼前那花影的脸，实在让她有些惧怕。可惧怕归惧怕，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明白的好一些。

“你你你，你是丞相什么人？你为什么会在丞相府？”

你丫儿又不是官府，又来问我这个做什么？陆绵绵忽然就想起前面审她的一个叫达兄一个叫文兄的两人，现在想起来仍然有些不舒服：“我，我也不知道啊，那些人说我身在丞相府的，我就知道我在丞相府的～”

杨妈妈明显不信：“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绵绵坚持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吧！”杨妈妈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赚银子的，可是这丫头长着这张脸，别说接客了，连她看一眼都要受惊吓，更别说来这里的客人了，让她当姑娘怕是钱没赚到，人都吓跑了，只能恨恨说道：“我本来买你过来是要调教你做我们添香楼的姑娘，可是现在看来你年龄有些大，不适合，那么等你好了，我再将你送回丞相府，你愿意不愿意？”

陆绵绵心中一沉，又想起了文兄与达兄，心里实在觉得不能回去，可是不回去在这里又不是个事儿：“我不想去丞相府……”转而想了想，如果呆在这里不接客明显就是要做下人的，她们这么怕我，估计也不会让我干什么丫鬟奴婢的活儿，只会叫我去刷马桶，干一些不能露脸的体力活，这明显是不行的，可是什么都不干也不行，这里又不养闲人……

那么只能这样了……

“你经营这里有多少年了？”陆绵绵开口问道

杨妈妈听陆绵绵这样问，一时间有些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问这个？没转过弯来，看着陆绵绵磕磕巴巴说道：“二十来年吧……”

陆绵绵又问道：“可是这京城里最大，最红的青楼么？”

杨妈妈终于跟上了陆绵绵的问话，只是不明白她问这些做什么，摇了摇头一脸哀叹：“不是，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姑娘楼坊，除了我们添香楼还有红玉楼和长乐坊三个比较好的，最红最大的还要数摘星楼了，其他都是比较低级的楼馆，我也是很辛苦的维持着这里的生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