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瑶站起身,用手拂去粘在他西服领口上的一根头发。
那是宋梓瑶昨晚留在上面的发丝。
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居然令杜弘深涨红了脸,血脉喷张。
干咳了一声,杜弘深故作镇定地说:“我走了,家里还有事,晚点找你。”
还没等宋梓瑶说出那句“不用经常来找我”,杜弘深已经如风般地转身离开了。
……
叶菲离开医院后,已经身心俱疲。
杜弘深已经放了狠话,要让她离开上海,不然就要打断她的腿。
她知道,杜弘深一向说一不二言出必行。现在她算是插翅难飞了。
心里盘算着,不管能不能留在上海,她都要做最后一搏!
她知道,严雪翎的母亲卢香巧嗜赌成瘾,还吸食鸦片,只要她和香巧姨攀亲沾故,助纣为虐,必能掐住宋梓瑶的软肋。
现在依形势所判,杜弘深可是什么都听宋梓瑶的。
只要宋梓瑶让杜弘深放了她,杜弘深一定会照做。
眼珠子一转,寻到严雪翎所在的寓所。
才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
好奇心一起,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
屋内,严雪翎对着自己的母亲大声吼道:“我的蝴蝶胸针去哪了?您倒是说啊,是不是您把它拿去赌博了?”
“我说过了,我没有!”,卢香巧死不承认,“从小到大,你都从来没有改改你那乱放东西的坏习惯!”
“那东西不是一般的东西,那是我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谁送你的?不就是杜弘明嘛,”卢香巧挑了一下眉毛,“你以为他会对你动真情?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开嗓卖唱的歌女,所谓物尽其用,既然有爷喜欢你的姿色,那你就该学会打井开矿,挖掘潜能,能讹他多少是多少!”
“妈!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是真心爱他,快把胸针还给我!”
“没有,输了!”
“你!”,严雪翎气急,心情更加焦躁,“早知道我就听梓瑶的话,不帮你还赌债,让赌坊的人卸掉你一只手,让你长长记性!”
“你还有没有良心,怎么对你妈说出这样的话啊?”,卢香巧气急败坏地指着严雪翎。
严雪翎无奈地冷笑:“到底是谁没有良心?你这样做,我都怀疑,你到底是我妈,还是害人精!”
“我懒得理你啊!为了一个男人,浮云遮望眼,你要知道,上海滩的真情不如真金白银,你怎么就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