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郎君喜欢就好,扬痴长几岁,不必一直唤我上使,今日托大,唤我一声兄长即可”张典华有意无意的拉紧着两人的关系。
陈虎庭面色无常,心中却是对张典华佩服的很,他至少三十而立开外的人,与陈虎庭的父亲都差不了几岁,如今却拉下见面让自己喊一声兄长,这辈分论的!
“那我就斗胆称呼一声典华兄了”陈虎庭抱拳作揖,虽心中腹诽,面色流露出受宠若惊。
“今日难怪我早起之时,窗外喜鹊惊啼,原来是我今日多了一个贤弟啊,来来来,陈贤弟再饮一杯!”
陈典华显得十分高兴,连连劝酒,两人觥筹交错,都有了一丝醉意。
凉亭之外的池中,荷花三两相映,虽不是最佳的观赏时节,却也美不胜收,粉花红瓣,青茎翠叶,几尾锦鲤穿梭其间,更添了一分灵动。
张典华突然叹了一口气,露出怅然之色说道:“如此美景,可惜你我都不是诗词大家,不然赋诗一首,遥缅建安风骨,岂不盛哉!”
他的这一番话,隐隐地透露出来了一种文士的优越感,语气虽漫不经心,但是却让陈庭心中有些不舒服。
这几个意思啊,意思是,我写不出来,你也没可能写出来啊!
陈庭瞥了他一眼,心头一动,站起身来,绕着凉亭走了几步,开口道:“岭南莲池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典华兄看此诗如何!”陈庭笑了笑,屈膝又踞坐在了自己的案几之前。
他突然感觉心情大好,自斟自饮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