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宝贝疙瘩弟子竟然在这里出事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
被邓岳点名的是一个老卒,刚才他跑的最慢,落在了后面,结结巴巴的说明了事情的始末,崔队副不服新来的队正,挑动五个什长跟队正叫板,然后队正一个打六个,把他们都打晕了,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
这一听,让邓岳的心里大为恼火,这个崔则,目无法纪,不服上官,还敢挑事,这让大人知道了,连我也难辞其咎,他的一张黑脸气的血气上涌,变得黑红黑红的!
军医在几个士卒的架扶下赶了过来,低头拉起陈虎庭的胳膊,探了探脉象,向邓岳回道:“回禀将军,这位小兄弟无甚大碍,只是因为脱力暂时晕厥罢了,休息片刻自然醒转!”
邓岳心头一松,没事就好,这个小爷可不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不然自己没法交代,想到这里,又看了看地上躺着不见醒来的崔则六人,气的更是不打一处来!
“来人,把这六个人带他们去军法处,让他们知道知道尊敬上官!”话音一落,几个人高马大的军法处的士卒将六人拖走了,转身之际齐刷刷的瞪了一眼第五大队的众人!
不知过了多久,陈虎庭悠悠醒转了过来,全身酥麻酥麻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说来也是奇怪,上一次鹰背岭之战后自己累的脱力晕倒了,这次又晕倒了,自己莫非属于易脱力体质!
看看周围的环境,自己竟然在一个营帐内,里面暖暖的,在手边还有倒好的水,陈虎庭拿起水杯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先开营帐,外面崔则六人上身赤裸背着荆条,鼻青眼肿的单膝跪地,头朝着营帐,见到陈虎庭出来,面色有些惊惧尴尬低头齐声说道:“我等给队正请罪,请队正恕我们有眼无珠,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我们六人一定唯队正马首是瞻,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他们是真的有些怕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在军法处了,名字上被记了五十军棍,到苍梧郡城领受,另外邓阎王还铁青着脸告知了他们陈虎庭为什么能当队正的原因,他们听完肠子都悔青了。
制瘴之法!这种大功活人无数不比他们战场上杀几个人强多了,人家当队正,摆明了就是混个资历,升迁是迟早的,自己等人何必去找人家麻烦,傻乎乎的平白树敌!
最可怕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还这么能打,军中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啊,再看邓阎王的态度,恐怕还有来头,日后飞黄腾达弄死自己几人不是跟踩死只蚂蚁一样。他们想到这里,一合计,不如学古人负荆请罪,把姿态放的低低的,大不了以后做个随从,也比以后丢了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