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光的话一出,宇文纯和杨坚惊异地看着韦孝宽,四句歌谣的事传的满城风雨,没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眼前这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人。
韦孝宽虽然心里惊骇斛律光竟然知道此事竟然是自己主使,但是面上半点表情都没有,开口笑道:“此事就是老夫所为,卑鄙如何?小人又如何?老夫为了大周的兴盛霸业,连命都敢豁出去,区区名声又有什么在乎的?”
斛律光脸色一沉,韦孝宽这老家伙真是没脸没皮无畏无惧,但是一想起陛下给自己的信,大声讽刺道:“韦孝宽,你口口声声说你为了大周霸业,但是老夫真为你感到可惜,数十年在玉璧守着,像个看门狗一般,你胸中才华得不到施展却孤独终老,难道你不恨北周朝廷吗?”
韦孝宽被人说破心事后,当即一愣没错他恨,不过他一直把恨隐藏在心里,今天被斛律光突然点破,韦孝宽心里有些踌躇,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尤其在一个人隐藏心里十几年的秘密被人当面捅破。
杨坚见韦孝宽神情恍惚,知道斛律光点破了韦孝宽心中的秘密,当即大喊道:“斛律光,你不过是想扰乱我军心,想当年韦孝宽一人驻守玉璧挡下高欢几十万大军的进攻却誓死不降,韦孝宽对大周忠心耿耿可昭日月”
“现在你应该关心一下你自己,你们北齐大军粮草不济,覆灭就在眼前还不自知?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你不觉得让人感到可笑吗?”
“哈哈,你一个小辈也配和老夫说话,什么覆灭就在眼前?老夫沙场征战数十年,对你们北周作战向来就没输过,今日你们敢从乌龟壳子出来,堂堂正正跟老夫大战一场。你们敢吗?”斛律光大声讽刺道。
被斛律光一激杨坚语噎,斛律光的话没错,北周的将军指挥相同的兵力,说实话还真没人能打赢斛律光。
宇文纯见杨坚不说话,当即开口道:“哼,废话少说,斛律光有胆你就攻进来,打仗凭的是真本事,勿要呈口舌之快,弓箭手放箭”
讲完之后宇文纯调转马头率兵回营,相比跟斛律光对骂,他现在更想听韦孝宽的解释,很明显斛律光说的话是真的,如果韦孝宽真的如斛律光所言,对大周朝廷是满怀怨恨,玉璧将来的守将必须得换人了。
看到宇文纯面色不愉地离开,杨坚摇了摇韦孝宽的肩膀担忧道:“一会儿一定要向陈国公解释清楚”旋即拍马跟上宇文纯,杨坚想替韦孝宽说点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