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觉得这事是北周的离间之计,况且此时斛律光领军在外,大齐国都尽是流传四句歌谣,朕的北齐大军心中如何不乱?况且天下人都在看朕如何处理此事,祖珽你觉得朕该如何”高伟眼睛一眯看着祖珽,意味深长地问道。
祖珽心里一惊,陛下问我怎么办?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祖珽明白陛下肯定不同意自己做法,祖珽害怕惹祸上身赶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答道:“臣才疏学浅,不知该如何,请陛下示下”
高伟听祖珽推辞不言,心里哼了一声转头问道:“听说尚书令和斛律丞相略有些过节?此事是否属实?”祖珽一听问起这事,心里咯噔一下忙回答:“陛下,此乃流言之说,臣对右丞相满怀敬佩之情,刚才所言都是拳拳报国之心,是为大齐考虑,是为陛下考虑”
说完祖珽以头伏地跪地不言,高伟当然是一点不信,假装称赞道:“朕当然知道尚书令向来忠君报国,可是大齐的百姓却相信流言蜚语,说尚书令和丞相不和,朕想了一个办法可替尚书令证明清白”
祖珽一听当即问道:“不知陛下有何良策?微臣洗耳恭听”高伟心中有了计较,看着祖珽道:“世人都认为你两人不和,朕派你去宜阳前线宣旨犒赏大军,祖卿家可愿意一去?此行一定可以洗清世人对右丞相和尚书令的误解”
“臣去宣旨……这个……”祖珽一听心里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慌张起来,高伟脸色一沉严声问道:“怎么?卿家不愿去?”
祖珽感受到高伟的怒意,想起在牢里暗无天日的生活,祖珽当即答道:“臣愿意去”高伟顿时有一种阴谋得逞的窃喜,小样让你没事瞎折腾,老老实实呆着多好。
高伟扶起祖珽,言语抚慰道:“右丞相斛律光是心胸宽广之人,放心吧,看在朕的面子上,他还能杀了你”说到这里时,祖珽很明显身体抖了一下,脸上尽是畏惧的表情。
祖珽知道此事已经不可挽回,向高伟告辞说回去准备一下,高伟知道祖珽颇有心计,指不定要搞出什么幺蛾子,在祖珽转身顺着拱桥离开时,高伟站在宣阳殿的护栏旁向其喊道:“尚书令回去千万小心一点,千万别受伤了,路上可耽搁不得”
喊声落下祖珽肩膀抖了一下,转身向高伟拱了拱手谢恩,只不过看祖珽的背影,似乎背比来时躬下去几分,让人感觉一副行尸走肉的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