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脾气,先抽一块吊着。”陈惕转身入座,不急不噪。
张楞子半踮着脚,甚是难受。只是还能说话,所以一直骂骂咧咧。
几刻钟的功夫,张楞子不敢说话了,因为他不知是否要落下脚来。
“大人啊,求你放过我儿子……”未待多久,这张楞子他娘张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伴着苍老的声音以及百姓们的议论声,李棠有点经受不住。他也感受到这立枷之刑的残酷,转头看向陈惕。
陈惕面色如常的坐着,只是眼中有些烦躁。转头看着地上的张氏,手中茶盏一去,沈练立马又抽掉一块砖。
周围的百姓这下炸了锅,他们本以为这小郎君会怜悯张氏。虽然不求放了他儿子,但至少会免了刑罚。谁知这下更是变本加利,又抽去一块。
看着点着最后一块青砖的张楞子,众人似乎忘了这人平时怎么为害乡邻,糟蹋他家姑娘。围观的人一个个义正填膺,开始骂起了陈惕。
不知那个使坏,这佞陈二字流传开来。
“陈小郎君,这……”
陈惕看着穿金戴银的张氏没有半分怜惜之情,即然她用着自家儿子犯罪所得财货富贵,那么就不值得可怜。
莫说她跪着求自己,就是以头戕地,自己也不会心软。再说,本君不告她窝藏罪犯,就算往开一面了。
手中板指一亮,陈惕正式用了起来:“直隶刺史李棠何在”
“下官在。”李棠肃容正襟,立马行礼应答。
“李棠听令,若有冲撞军卒,阻拦行刑者。首者杖十,从者杖廿,三者……”陈惕看着周围的百姓,一笑说道:“斩!”
“小儿你敢。”
未等李棠领命,这百姓就沸腾起来。
“李刺史觉得小儿手中的板指要不了你的项上人头”陈惕一瞪,吓得李棠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