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一副、马车一辆、空银箱五只,另外再备铜钱十枚。”陈惕看着祖家随着自己的话语送出来的东西很是满意。
伸出双手比了一下,陈惕又要来成人拳头粗细的大长铁杆一根。东西装完之后,陈惕冲着祖恒和祖冲一笑,亲自驾车向南城门驶去。
“爹,你说陈小郎君要这些东西干嘛?”祖冲望着消失在大街上的马车,若有所思的问道。
“管他呢,反正这件事跟我们祖家无关。要不是你非要追去北境,他会来我们祖家借东西?还被人赶了回来,没出息的东西。”祖恒看着自己最疼爱的三子,不知道说什么,背着手回府了。
直隶具体在哪里,陈惕也不知道。但是身后跟着一众打探消息的仆从,以及前方各种奇奇怪怪的眼神足以为陈惕指引方向。
饿了,渴了?不怕,陈惕随手甩出几两银子,这些人伺候祖宗似的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就这样,陈惕一人驾着马车慢慢悠悠的走了半个月才到了直隶。只是比起悠闲地陈惕,朝上的老少爷们都心急得不得了,连今年的第一场朝会都草草结束了。
直隶城面对的运河已经开封,不知谁家的鸭子已经跑进去谈情说爱了。只是李棠现在等了几个时辰,在城门前等的腿都麻了,根本没有去看这些鸭子的心情。
伴着暮色,陈惕驾着马车终于慢悠悠的出现在视线中。走近一看,李棠差点气的背过气去。
原来陈惕在马头前方,挂了个干巴巴的大白菜。只是看着驮马不屑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是故意使坏,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说自己不会赶车。
“诸位大人等着呢?哎呀,真的羞煞小子了,我先进城,先进城。”陈惕掀开脸上的大帽子,不咸不淡的说着。
手里的鞭子更是往马屁股上一打,马匹加速跑了进去,弄得一众官员的官袍上全是泥点子。
李棠无所谓的擦了擦脸上的泥星子,苦笑了一下看着远去的马车进城了。
陈惕丝毫不对自己不敬的行为感到恐慌,说到底自己现在就是钦差。别说溅他们一身泥点子,就是把他们脱光了扔到泥坑中也就那样,反正这些人压根没有帮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