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杀了我,那就是两条命啊!您放我一马,我来世当牛做马报答您。您放我一马吧!”
刘二狗说着泪流满面,配着可怜兮兮的脸真的让人好是同情。
“在那里站好,不要动。等我纬叔回来再说。”陈惕终究不想因为自己而枉杀无辜之人,放下了枪口。
“多谢小天君,多谢小天君!”刘二狗立马作揖答谢,虽然样子看起来不伦不类,但是也体现出几分真诚。
陈惕摇了摇头,想着纬叔什么时候回来,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
“小儿拿命来。”刘二狗趁着陈惕发呆摸了过来,掏出腰间的小匕首捅了过来。
“噗。”
“砰。”
如同西瓜一般爆掉的脑袋夹杂着红白相间的浆水,让人看了好生恶心。
只不过陈惕完全没了去理会这般景象的心情,直勾勾的看着躺在地上无声无息死掉的冯丘。
只有那把脏兮兮的匕首,直直的立在了冯丘的右胸上面,似乎在嘲讽着陈惕的幼稚与多情。
神情木木的陈惕松开了手中的枪,还剩那双寒夜里的小手在胸前架着。
……
彭纬本来高高兴兴的拎着大刀回来了,看到马车前的样子赶紧跑了过来。一看自家小少爷没事放下心来,又低头看了看三具尸体,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他倒是没有去劝发呆的陈惕,只是将掉在地上的左轮枪捡了起来。
“纬叔,把冯老父葬到槐树下吧。至于冯家大郎,就由我们带他去看燕京的护城河吧。”陈惕接过左轮枪,傻傻的坐在车厢里,一言不发。
……
没有精神的驮马慢悠悠的拉着车,在车厢两旁火把的照耀下寻着道路。车厢里一旁睁着大眼睛的阿姬曼直勾勾盯着陈惕的怀中,似乎对之前的那把左轮枪痴迷不已。
而驾着马车的彭纬也没有去驱赶驮马,用短刀把先前的腰带割成小块用布匹包了起来。
只有身后那棵干枯的老槐树,似乎有了莫名的改变。就连明年夏日来摘槐花的人,也发现这株槐树的槐香似乎更加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