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相公?我只听说过压寨夫人,倒是你这么白白嫩嫩的……”似乎后面的话有些血腥,彭纬打着哈哈指使起陈惕了。
“去,把车厢里的瓦罐拿出来一个。装一半雪,咱们还要烧点水喝呢。”
“哼,无非不就是把小孩子下锅了。他们只要敢来,看我掌中雷一发一个。”陈惕站起身子,扔掉木棍一副不屑的样子。
“知道的还挺多,去拿东西去。还掌中雷,小小年纪哪里听得江湖话本。”彭纬拍着陈惕的屁股将他赶走,自己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吹着小火苗。
陈惕可不会告诉彭纬自己的掌中雷是什么样的,也不顶嘴,麻溜的爬上马车抱罐子去了。
等到陈惕抱着装了积雪的罐子走过来,彭纬已经将两只兔子剥去皮毛在火上翻滚。看到陈惕过来了,彭纬连忙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
“小子,今天你纬叔让你看一件宝贝。”彭纬将手中的兔子放到陈惕手中,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
陈惕两只手架住兔子,看着小纸包说道:“你不会偷我阿爷的盐巴吧?”
“你阿爷的白盐巴我才不去偷呢,这个可是我年轻时候从粤州带来的。据说是捕奴队从南边海峡带来的,你阿爷的白盐巴你身上有吧?拿出来。”彭纬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纸包,里面是红红的粉末。
“这玩意叫什么?不会是鹤顶红吧?”虽然陈惕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辣椒面,但是该装傻还得装啊。
“你家鹤顶红这样啊,这叫辣子记住了。不过这玩意的果子不长这样,有空带你去粤州看看红彤彤的辣子。”彭纬一脸傲然,眼神中慢慢的是骄傲。
“哦。”陈惕一脸鄙夷的眼神,似乎在说这玩意也就那样,小爷我吃过。
“你别不信,你纬叔我整个大乾哪个州没跑过。你小子还太年轻,盐巴呢拿出来。家里的白盐巴全被你阿爷掌控着,我都不让吃。”彭纬小心的给烤得流油的兔子抹上一层辣子粉,一脸心疼的样子。
“给,随便你用。”陈惕刚才去拿罐子的时候,就将车厢夹层放的白盐拿了出来,随意的摆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