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看见此时此刻不识趣的信纲,沉下脸色,伸手去拽他,却在下一瞬间被更大的力气反制,佐助有一刹那呆愣住,看着信纲熟悉又陌生的侧脸,有些不敢置信,接下来就是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怒意。
佐助的手被强行按到桌面上,动用查克拉,竟无法反抗他分毫,迪达拉沉沉地望过去。他并不打算收敛他的脾气,就算暴露了,岩隐村回不去了,他还有其他的选择,他甚至已经有了在暴露前发狠先杀了佐助,再活捉鸣人的打算。
套问情报的话,更方便了,迪达拉事到如今还很清楚地记得当初那个狱卒折磨人的手段,不见得高明,却异常有效。
而就在这时,一个粉红色头发的小姑娘戳了戳身旁的金发姑娘,呐呐开口,打破了这死寂的僵持。
“看……他……他们牵手……了。”
金发姑娘也是一脸的幻灭:“我的佐助君……为什么会牵信纲的手……”
“什么‘你的佐助君’?明明是我的佐助君!”
“真是不害臊!佐助君明明是我的!”
迪达拉和佐助同时被吸引过去注意力,低头看,发现两个人的手紧紧牵着,就像一对腻歪的小情侣。
迪达拉触电一般甩开佐助的手,表情也阴鸷了下去,佐助突然站了起来,欲拽住他衣领,却又被严严实实地反握回去,这一次迪达拉加大力度沉沉地走近他,正要发作,却看面前人漆黑一片的双瞳似有一道红光迅速闪过,再不见踪迹。
——原来有一天,失去家族庇佑的他也会如此弱小以至于就连信纲也敢一反常态地站出来招惹他。
佐助如是想,有一瞬间的恍惚,一切人与事物在这一刻都变得面目可憎,他想起月读世界中那血红的月照下在父母的尸体上,始作俑者站在他面前,沉默的如同一座让人喘不上气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