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没再接话，再骂下去也说不过书生。两天的飞行，墨尘一直在荒雪边上打坐修炼，虽然收效甚微，但总比闲着的好。

“呼。”墨尘轻叹一口气，有些羡慕的看着荒雪。自己苦修两日才吸纳手臂大小的灵气，与进入化虚境所需的灵力相比简直九牛一毛。这些灵兽整天坐着就能进阶，上哪儿说理去。

“到了。”书生突然开口。

“哗——啪！”海浪拍在礁石上的声音不绝于耳。墨尘心情有几分激动，毕竟还没有见过海长什么模样。

砖瓦堆砌的小城越来越清晰，天边的流光络绎不绝，不断有人在赶往城中，都不想错过灵海的盛会。

“怎么不见有海？”墨尘轻声诧道。

“空闻海浪，不见汪洋，所以才叫鸣海城啊。”书生轻笑。

墨尘心中有些失落，雪域是没机会见到海的，对那片汹涌波涛总是有几分向往。

“到了灵海让你看个够。”书生笑道，将墨笔降在城外。

“每人两块中品灵韵石。”城口海蓝色铠甲的守卫淡漠的开口。每天入城的人没有近千，也有百余，换做谁都会麻木。

书生随手甩出八块炽热的晶石，淡然走入城中。

“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墨尘跟上去，诧异的嘟哝着。

“这个世界傻子虽多，但别以为聪明人就你一个。”书生淡声道，暗自观察着路过的每一个人。

穿过主路，拐进一条沙子小巷，众人住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旅店。月白和荒雪被店主认作牲口，发了好大的脾气，险些把马棚都掀翻掉，最后老板将后院一个伙计的房间腾出来，给两只灵兽居住这才作罢。

“你刚刚在路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墨尘关上房门，皱眉问道。

书生摇头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墨尘恨得牙痒痒，自己骂骂不过，打还打不过，偏偏还想知道。

“算了。”书生故作怜悯的看了一眼墨尘，两只眼睛眯起，痞笑道“你觉得你在留心别人的时候，别人在干什么？”

“也在留意我？”墨尘试探着答道。

“算是。”书生点了点头“别人留意你，你留意别人。段家追你，你跑。这都是简单的博弈关系。”

墨尘点了点头，等着书生继续说。

“我们现在在鸣海城，无非三种情况。要么被想抓我们的人发现了，要么没有，要么有人怀疑到我们了但是拿不准。无论哪种，我们就当做被发现了去准备，当做没被发现去防备。”书生老谋深算的一脸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