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脑袋?”归蝶忍俊不禁的噗嗤一笑,责怪道,“你与信长还真是一对亲兄弟呢,说话都是如此一般一样的刻薄。”
“嫂子这是说的哪里话,哥哥这个人说话一向一针见血,从不拖泥带水,至于我么,你看,我难道哪里形容的不贴切了,哈哈,我只是说出了显而易见的事实而已嘛。”信胜这时听到隔壁的交谈已经进入到了实质性阶段,便完全放下了心事,跟归蝶插科打诨了一段,起身就要告辞,“我且先回去了,另外,兄长跟他这个便宜大舅子这一番谈论,只怕是要些时候了,我这里有两件事,托嫂子跟哥哥说一声,前田家的继承权问题,我已经出面做了和事佬,哥哥就不要多管了,另外我迁居那古野城的事宜,多半要到下个月才能完成,嫂子可替我美言几句。”
“好的,自会帮你说话的,你且放心。”浓姬一边起身相送,一边却突然轻轻拉住了织田信胜的衣摆,心有所虑的看了一眼隔壁,低头轻声说道,“我那明智表哥,自小才略就不是凡品,我故世的父亲曾不止一次赞叹他的才华,但也说他为人过于孤高,喜欢转牛角尖,如今既来了织田家,我怕他与信长未必能相处融洽,勘十郎若是有心,从中周全一二,归蝶感激不尽。”
织田信胜站在那里颇为玩味的看着这位平时十分精明而现在却低眉顺眼的美丽嫂子,竟是这般的软语相求,一时倒也不敢再有所调笑,连忙轻声回道,“归蝶嫂子放心,信胜自必尽力。”
“如此就多谢了。”
从岐阜城走出来,信胜不禁在心里猜测着浓姬与光秀在年轻时的关系。
应该就是在这里吧,一个是重臣的养子,仪表堂堂,青春少年。一个是国主的公主,貌美如花,豆蔻年华。而且光秀还因为道三的青睐而日常跟随左右,二人不免耳鬓厮磨,两小无猜,也难怪信长会在潜意识里自动把关于明智光秀的情报过滤掉,又有哪个男人会对自己妻子的初恋情人心怀好感的呢?
在岐阜城城下町里信步游走,把心神放置在战国第一夫妻的可能八卦之中,织田信胜再一次在行走的时候神游天外,嘴角无意识间弯成了月牙的形态。
与信胜一同来到岐阜城的真田昌幸和佐协良之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他们无论是谁都不止一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了。
“注意别让老爷跌跤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打断他的步行冥想,他会生气的。”
“……步行冥想……”真田昌幸一脸无解的表情,“要是有狗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