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为了歆,为了她,不断的前行,走至今。
如果不做出选择,歆还被困在那无知的黑暗里。她,是自己的妹妹啊,怎能再次驻足徘徊犹疑?
邹赖平幡然醒悟伸出手,那一瞬间,没有了选择,因为,从一开始,选择就注定了。
若是,这白花生在黑泥是为了祭奠那死去的亡魂,那自己的接手,则是背负了这逝去的残念,亦是为了不实答案。
手拂过花身,天地“咚”的一声空响,乾坤下的无形天丝从邹赖平身上断开,周围无形阻隔出一道圆圈,这圆圈越散越大。
这圈中心则是邹赖平执手握花之势,本是断开的花根再次扎根在邹赖平手背上,花苞分开,十二花瓣绽放着,三青叶却枯萎剥离掉落不见踪影。
无穷无尽的生意夹杂着强大汹涌的力量从这花根涌入血脉中,游走在全身,邹赖平感觉自己好像拥有了某种可以剥夺和撕裂一切的力量。
审视着右手背上的花朵,它已不是白色,而是红色,如血映红。
红光泛出,脚下乾坤的两片天地瞬间化作碎片融进花瓣里,更像是花瓣的红光在吸收这片天地。
圆圈也在收缩,越来越小,光却越来越强烈。
待这一切散尽,邹赖平视野清晰起来,身归春之大地,她如故盘坐在苍天大树旁,只是,她三只眼望向邹赖平的目光里明显多了一丝惊讶,这惊讶之下还隐藏了错愕。
这错愕消失的太过敏捷,邹赖平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怎会生出这种目光。
她三只眼望向邹赖平右手上的红花,嘴角凄惨的一笑,只是她那纯真的神情带起的这一笑更像是嬉笑。
她淡淡开口,“看来,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境。于此也甚好,我们可以回归现实了。”
她起身滞留起长裙,身不高,衣袖一挥,周围的场景渐渐模糊了起来。
邹赖平的视野也渐渐模糊,依稀间见她开口说着什么,嘴唇在蠕动。
听不清她的话语,倒是那酒馆的声音越来越真切。
“可是,你知道你的选择会带起···”
邹赖平死躺在地板上,渐渐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