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啸宸很生气,回到家都快凌晨两点了,发现这女人居然不在,想着也许是回了原来的住处,但心里怎么都放不下,最后还是拨了电话过去,怎知这女人居然还在外面晃荡根本没着家!
一回到家就是满身浓烈的酒味儿,亏得她运气好没有遇到歹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喝多少与你有关吗?”韩晴换好鞋,抬头看向闫啸宸,微眯着眸子幽幽轻嘲到。
闫啸宸脸色顿时黑沉如墨,眸光一凛,“怎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韩晴,我告诉你,你给我趁早死了这条心!”
最后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绷出来的,让韩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噤。
闫啸宸只当是戳中了她的心事,太阳穴突突直跳,双唇抿成直线,拳头紧了又松,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以后只要过了十二点,我直接问李秃头要人!”
韩晴红着眼怒吼:“闫啸宸,你到底想怎样?”
闫啸宸没有回应她,直接回了房。
韩晴倚靠着墙壁缓缓坐下,目光呆滞地盯着木地板,一动不动。
闫啸宸,你到底是太在意,还是不在意?
第二天,韩晴是在床上醒来的,她不知自己怎么上的床,也不想费力去想,只管按部就班地上班。
闫啸宸又出差了,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时间,转眼就到11月初,市秋末已至,天气微冷。
出国参展的人员已经归国,果然不出她所料,收获寥寥。
秦玫作为唯一的参展基层员工,对此次参展做了一份简单的汇报,尽管她已经尽量往好看的方面写,但大家都明白,迟早是要靠业绩来检验成效的。
李总对这次参展结果也颇为失望,花费几十万,临了一个有效单子都没拉回来,他也脸上无光,对韩晴愈发地赞赏,早知道就听她的,不去趟这趟浑水了!
集团那几个龟儿子倒是去玩开心了,要成绩的时候就怪自己没做好,什么玩意儿!
李总表现得太过明显,以至于秦玫觉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脸色越发地阴沉。
周四,辖区税务局前来查账。
整个财务部如临大敌,一改平时趾高气扬的作风,伏低做小笑脸相迎,李总也跟着忙得不可开交。
下午,李总又到销售部点兵点将,因为晚上邀请了税务局的人会餐,除了今天来查账的几人,还有他们税务局的一干领导。
韩晴很荣幸地再次中标,只因李总觉得她这段时间很配合,进步很大,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税务局的几个领导都是男的,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所以陪客尽量都挑女的,秦玫自然也在列。
觥筹交错间,财务部的几个小妹儿敬酒敬得很热情,韩晴索性偷了个懒,逃过了巡酒,就喝了几杯大团圆。
用餐完毕,又转战ktv,这都是惯例,不是酒吧就是ktv,再来就是棋牌室了。
税务局的几个领导都是半老头子,酒吧这种喧嚣的场合自然不适合,况且他们也就喜欢吼两句七八十年代的民歌,毕竟那才是属于他们的时代。
所以对他们这群年轻人来说,无疑是种折磨,因为不但要忍受魔音灌耳,还要佯装兴奋地活跃气氛,每次人家唱完,还要拍马屁地敬酒,说一句:“您唱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