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觉得对不起我。别哭了好嘛？”褚明煦抽了纸巾，想替柯以温擦擦，又想到现在这个处境，犹豫了下，把纸巾放在柯以温手上。

“学长……”

柯以温想过很多次分手场面，她甚至想到过褚明煦会听完她的话后，起身离开，从此两人再无联系。但，就是没有想过这个场面。

明明被伤害的，却跑过来安慰伤害她的人。

“以温。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褚明煦不会逼迫柯以温，同样认识了这么久，也熟悉柯以温这个人，那天后台的眼泪，以及今天提出来的分手，都显示这，应该有这么一个人，得到了柯以温的心。

只不过，那个人不是自己。

柯以温点点头，褚明煦笑了，“那就好。能被我们以温喜欢上，那可真是幸运。”

“好了。别哭了。以后，我们还是朋友的。我还是你中学里经常闹你玩的学长，你还是中学里那个学霸学妹。一切都没有变。”

柯以温点点头，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学长的谅解以及安慰。甚至事情到最后都发展到她所预想的最好方面。

“学长，你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那当然了，你学长我可是迷倒千千万万少女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女朋友。”褚明煦面上洋洋得意，语气有点欠扁，成功惹的柯以温笑了。

笑了就好，看见柯以温流泪的时候，他的心都快碎了，已经挺满足了不是嘛。

至少相对于别的追求者来说，他的校园时期喜欢的女神，有这么一段时间，成为他的女朋友。

人应该学会知足。

等柯以温心情平复了一些，褚明煦就又把自己包装起来，等会出了这个门，他和柯以温的分手就真的尘埃落定了。

他不后悔，即使他知道柯以温这个人心软，但既然没有爱情，何必纠缠着不放呢。

这样，多痛苦。

手放在把手的那刻，褚明煦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件事想问你一下？”

“什么？”

“你知道顾乔这个人嘛？”

“嗯？”柯以温不明所以，她不记得顾乔和褚明煦认识，两人毕竟来自不同的地方。

“认识，怎么了？”

“她还在w省中医药大学吗？”

“嗯。在的。”

“好的。”褚明煦点点头，“别人托我问的。应该算顾乔的故人吧。这事你就不要和顾乔说了。”

“好。”

褚明煦看着手中的把手，微转身，脸上挂着笑，眼里第一次明显地流露出不舍，“以温，再见。”

“再见。明煦。”第一次，柯以温没有叫学长。

褚明煦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不再说什么，开了门走了出去。转身的那刹那，眼眶里被墨镜遮住一直蓄着的泪划了下来。

再见了，以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