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厉鬼索命

茅山鬼怪谈 闲云水 2067 字 2024-04-23

张可大喊道:“我们一起对付飞头术!”冷飞傲哼一声说:“张道长,你不是不来吗?”张可大看着天空,不在意地说:“为民除害,怎能不来!”黄舜申念动咒语,朝空中一指喝道:“清微天雷!”顿时远处天地间一张电网,轰隆一声山崩地裂,鬼王洞和周围的山峰全部塌陷。只见远方飞头啊一声被雷击中,随后一道血光消失在地下。此时黄舜申飞速接了阴阳舍利,这时那女子眼里放出一灵光,黄舜申立即头晕目眩,从云彩上突然跌下,舍利滑落。冷飞傲忙跑过去扶起他问:“怎么样?”黄舜申缓缓神说:“心慌意乱!”张可大一指那女人说道:“摄心术!你是佛教净土派的净安居士。”女子笑说:“没错,我就是净土派带发修行的女弟子净安,现为我寺藏经阁阁主!”黄舜申不敢看他,自语道:“这妖女好厉害!”净安调戏地说:“黄逸少,得罪了!”黄舜申一惊,看着她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号?”净安微微一笑,把阴阳舍利藏入袖中,笑而不语。

这时章有直拿着斧子砍来,张可大喊道:“小心!”净安伸出两指念念有词,然后一指章有直说声:“定!”章有直被定住了。冷飞傲一惊说道:“还会定身术!”净安昂起头说:“没错,定身术也是我摄心术的一部分。我要把你们的身体和心都控制住!”冷飞傲一笑说:“你们打得差不多了,该我显显真本事了!”说着朝净安走去,净安伸出手指念念有词,随后一指冷飞傲说声:“定!”只见冷飞傲被定住了,黄舜申和张可大皆不知所措。净安哈哈大笑,突然冷飞傲不见了,一个影子迅速移过来掐住她脖子。净安啊一声,只见一个影子在她面前晃动,影子说:“交出阴阳舍利!”净安拿剑就劈影子,可那影子丝毫不为所动,净安被掐得受不了了,把舍利子扔出老远。这时突然一个人从空中跳出接了舍利,他落到地上笑说:“还是被我拿到了!我佐奉天专等这个机会!”随后佐奉天托起阴阳舍利说:“冷道长,你对我有再生之恩,这颗舍利送给你!”那影子嗖现出真身,冷飞傲抓住净安的脖子对着她一笑,然后把她推到一边。冷飞傲笑说:“佐兄,谢了!”佐奉天笑说:“这是应该的!”

章有直突然能动了,跳过来抢了舍利就跑。佐奉天大怒,举起骨头兵器打来,他根本不是章有直的对手,章有直善用造畜术,不仅能把人变成畜牲,还能控制天下所有的动物。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件法宝,那就是三煞令。章有直啪从怀中飞出一道令牌,一股三煞狂风将佐奉天卷入东海。章有直抢了阴阳舍利就跑,张可大大怒,拿出铁如意打来。章有直刮起飓风,将整个阴风岛吹得日月无光。“好厉害的三煞狂风!”黄舜申说道。

张可大使出看家本领,举起天师剑朝天一指喝道:“太清赐法,龙虎号令!有请玄武神!”这时天空金光一闪,一个身披金甲的天神下来了。他提刀来战章有直,章有直拿着斧钺和他在空中斗了二十回合,被他一脚踢了胸口,栽下云来。这时玄武神夺了阴阳舍利,张可大驾起祥云就走。净安拦住去路,张可大一指那玄武神提刀来劈净安。净安盘腿打坐,念动咒语,看着玄武神喝道:“反目成仇!”那玄武神突然被一股红光穿心控制,提了刀来劈张可大,张可大慌了,忙举起天师剑挡住玄武神。冷飞傲疑惑地说:“张可大的请神术不灵了,他请来的神仙怎么和主人打起来了?”黄舜申微微一笑说:“这是摄心术的反目成仇法,能使亲密的人成为仇人!”冷飞傲听了不语,心里暗自佩服。

张可大和玄武神斗了上百回合,还是被玄武神金刀所伤,败下阵来。净安从玄武神手里接过阴阳舍利,用摄心术驱使玄武神来杀黄舜申和冷飞傲。黄舜申使出清微雷法,空中一道天雷,净安何等聪明,忙遁身钻入玄武神金甲里。那玄武神乃是天庭正神,不惧天雷,张开口把那道天雷吸入腹中。黄舜申大惊,冷飞傲说:“你这天雷对付人还行,对付神不灵了!”黄舜申大怒,说道:“看我混元真气!”说着扇子一扇,天地间一股清纯之气将那玄武神制住。净安从金甲内跳出站在玄武神头上,从裙子里脱下贴阴亵衣一挥,那清纯之气被这股淫风玷污失去了法力。黄舜申惊得张着嘴巴,净安放肆地看着他哈哈大笑,高声地喊道:“你这招对付女人没用!我现在控制住了神仙,对付你们几个小道士算得了什么!”黄舜申对张可大说:“张道长,神仙是你请来的,你把他送走!”张可大摇头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啊!这玄武神被那妖妇用摄心术控制了,我们快跑吧!”

冷飞傲嚷道:“跑什么?看我的!”随后他合掌念咒,只见影子闪动,净安十分疑惑,对着玄武神大喊:“杀了他!”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阴气冲天,紧接着冷飞傲不见了。黄舜申和张可大忙躲到石头后面,那玄武神提着大刀看着天空,净安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十分疑惑。这时一个声音传来:“猛鬼捕神!”刹那间空中出现一个恶鬼,猛地如同老虎一样一声闷叫扑来,黄舜申和张可大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时乌云突然散开,一轮明月当空,地上一副金色铠甲,那是玄武神留下来的。净安躺在地上如同睡美人,牙关紧闭,元神全无。冷飞傲影子一闪,现出真身。

黄舜申和张可大从石头后面出来,看着净安。冷飞傲用脚碰了碰净安,她缓慢醒来,看着冷飞傲。冷飞傲把手伸入净安怀里,从里面拿出阴阳舍利。冷飞傲递给黄舜申,黄舜申忙推辞说:“贤弟得到的,我怎能要!再说我已修成混元真气,不靠这阴阳舍利渡天劫!”冷飞傲看着张可大一笑,知道他想要,问他:“要吗?”张可大忙说:“不夺人所爱!”冷飞傲说:“那我可收起来了!”说完他把阴阳舍利装入怀中。冷飞傲蹲下去看着净安说:“摄心术很厉害,定身术也很厉害,你那招反目成仇术更厉害。你现在都用到我身上吧!”净安无奈地一笑,闭上眼睛说:“我已没有元神,法力尽失,你杀了我吧!”冷飞傲伸出手,手中托着一粒红色的圆球,还在莹莹发光。“这是你的元神吧?真气还在发光!”冷飞傲轻佻地说。净安睁开眼看着那圆球叹口气不语,紧紧咬住唇。冷飞傲呼一吹,那圆球进入净安体内,净安忙坐起来运丹养神。随后她起来看着冷飞傲,冷飞傲看着她不语。净安驾起土遁飞走了。张可大问冷飞傲:“冷贤弟,我那玄武神呢?”冷飞傲吐口气轻快地说:“毕竟是天神,我帮你把他送走了!”黄舜申一笑,三人出了阴风岛。

冷飞傲突然想到什么,他对黄舜申和张可大说:“我有事要办,你们先走!”他二人问道:“什么事?”冷飞傲说:“张员外的事啊,我想救他一下!”黄舜申嗯点点头说:“应该的,要不要我帮忙?”冷飞傲说:“不用,我指点他一下就行。”张可大问:“什么张员外?”冷飞傲说:“是城南张员外,明晚有厉鬼索命,我去化解一下!”张可大点点头说:“贤弟得了舍利,要保护好,我想佛教的人还会来抢夺。”黄舜申也说:“是啊!觊觎这东西的人可不少!”冷飞傲笑笑,三人告辞了。

第二天冷飞傲来到城南张员外家,只见这里朱楼高耸,门庭宽阔富丽。再看看周围,都是一些低矮的平房,远处还有一座土地庙失修。冷飞傲跳上张员外家高楼,只见一个烟囱朝天而立,他又看看远处一户人家,那里哭声阵阵,正在办丧事。冷飞傲心里有数,到了中午时来叩张家的门。这时有奴仆打开门,他们一看是个年轻后生,便问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冷飞傲说:“是张员外家吗?”奴仆说:“是!”冷飞傲一笑说:“你可能看不出来,我是茅山道士,是来拜访张员外的。”奴仆叹口气说:“我家主人病了,不能见客。不过他一向斋僧爱道,之前曾有吩咐,过往僧道一概接济,我去给您拿些布施!”冷飞傲忙说:“不必了,我不是为钱财而来。我是来给他看病的,请通报!”奴仆端详一下冷飞傲笑说:“你年纪轻轻也会治病?我府上请了很多大夫了,都不见好。”冷飞傲说:“贵主人的病不是大夫能看好的,请快去通报!”奴仆一听有理,忙说:“请进来用茶!”

冷飞傲进了客房,吃了一口茶,有人来传。他放下茶杯,穿过富丽的客房来到一处内室。这时一个老者勉强躺靠在床上,他看见冷飞傲说:“先生请坐!”冷飞傲说道:“在下乃茅山道士,会些驱鬼治病的法术。听闻张员外为人和善,特来帮您化解灾难。”张员外笑道:“老病之年不怕死,我没什么忌讳!”冷飞傲点点头笑说:“您的病不是天灾而是,所以大夫是看不好的。”张员外哦一惊问道:“先生怎么这么说?”冷飞傲翘起腿道:“您得病是因为破坏了附近土地庙的风水,所以是自取其祸。”

张员外挣扎了一下问道:“请先生赐教!”冷飞傲看看这朱楼说:“老先生是富贵人家,这楼是不是去年新盖的?家里还有什么子孙?光景如何?”张员外一听眼泪滑落下来,说道:“楼是去年翻修的,往上加了两层。至于家里子孙光景实在不能说。我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靠着经营有方,家里积攒了不少钱财。可从去年一来,家里生意不济,先是店铺失火,大儿子烧成残废。后又二儿子被一伙人诓骗,家里损失万贯。今年大女儿也出事了,惹上了官司,被人告发诽谤官府,遭到杖责,一气之下神智失常了。”说完张员外涕泪交加,奴仆忙递来手巾。

冷飞傲思索片刻,说道:“这些飞来横祸都和你翻修朱楼有关,你这楼建的太高了。”张员外和奴仆面面相觑,他说道:“我家人多,所以才把楼加了两层,怎么会招来横祸?”冷飞傲打开窗户指着外面说:“老先生您看到了,这周围一片十分空旷,全是一些低矮的房屋,只有您的房子高高耸立,如同参天一柱。这样的房子十分不吉利,在风水学上叫做‘风煞’!”张员外撑起身子站起,他拄着拐杖看着外面,确实周围房屋都十分低矮,自家的楼房把他们全部压下去了,显得十分突兀。张员外看着冷飞傲问:“犯了风煞会怎样?”冷飞傲沉重地说:“风吹头,子孙愁!”“啊……”张员外一听手开始发抖。

冷飞傲又说:“你这楼盖得太高,周围房屋太矮,天塌了也得您顶着。你翻修房屋,还破坏了附近土地庙的风水,使其不见天日,你这病就是从这来的!恕我直言,如果风水不改,不仅你的病不会好,还会祸及子孙!”张员外点点头,拱手说:“多谢道长指点!我这几天里就命人将楼拆去两层。”冷飞傲点点头说:“风水易解,冤债难化!您今晚会有血光之灾!”张员外更是大惊,奴仆指着冷飞傲说:“小兄弟,你不要危言耸听!你要银子,我家老爷自会给你!”张员外说道:“你不要插嘴,让先生说完!”

冷飞傲背着手走了几步,看着张员外问道:“七年前你是不是轧死过一个女孩?那女孩死时肝脏俱出,死不瞑目?”张员外惊恐地睁着两个眼睛,一下子倒在床上,奴仆忙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