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弟子有个叫姚生的答曰:“大师兄这几天身体不好,他每天都头痛胸闷晚上还做噩梦,今个早上头发都半白了,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不知怎么回事?”
任元阜一听大惊,指着他骂:“你这蠢货,怎么不早说?”姚生低头不语,瘦弱的身体直往后缩。这鲍志真病了七日竟无一人禀报师尊,可见他真成了大路上的牛屎——无人敢踩。
任元阜连忙起身说:“快带我去见他!”众弟子慌忙前呼后拥,来到卧房。见了鲍志真任元阜大吃一惊,只见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几近油尽灯枯。他看见任元阜,虚弱地哭着说:“师父…呜呜…!”柳沁安看了看冷飞傲,冷飞傲耷拉下脑袋不语。任元阜上前抓住鲍志真脉搏一摸,又拿右手中指往其眉心一点,只见其头上尸气缠绕,任元阜啊了一声大为震惊。众弟子看见鲍志真头上一团黑气也惊得啊声连连。
任元阜说:“不好,尸气压顶,你中了降头!”接着他掐指一算便明白了,手指着冷飞傲大吼道:“你这孽障,原来是你害你师兄。畜生!为何用如此恶毒招数?”
冷飞傲慌了,连忙跪地说:“师父恕罪,弟子只是想整一整大师兄,谁让他以前捉弄我了。”任元阜飞起一脚将其踢到墙边,大怒地说:“孽障,你这样做会害死你师兄!你将其头发用白纸包了,念上邪咒埋入坟墓。墓穴乃阴气之地,而人之头发乃灵气之所在,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将其头发埋入死尸下面,此乃死尸压顶、阴气缠头之术。况且又是一具女尸阴气极重,你大师兄即使解了咒语人体内的阳气也将耗尽,轻则短寿重则丧命!”冷飞傲从地上爬起,柳沁安慌忙过去扶住他。
说完任元阜伸出食指和小指念念有词,然后用手一指鲍志真额头说声:“解!”鲍志真头上冒出一阵黑烟,此时埋在坟墓里的那撮头发也自动燃烧化为灰烬。任元阜又命人打了一碗井水,拿出一道符点燃念道:“阴魂归位,阳灵速来!”随后用符火在碗底烤几下,顿时那碗井凉水变得沸腾,任元阜拿水给鲍志真灌了,顿时鲍志真神清气爽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鲍志真脸上泛着红光在炕上跪谢师父。
任元阜用手指着冷飞傲说:“孽障,你居心叵测,心术不正,怎能学我茅山术?将来学会了定会害人,从今以后给我滚下山去,逐出师门!”
柳沁安一听连忙跪下求情说:“师父,冷飞傲师弟并无恶意,只是贪玩想捉弄一下大师兄,求师父饶恕他吧!”冷飞傲也跪下道:“祸是我闯的,师父就是打死我也绝不说一句话!只请师父留下!”
姚生和众门徒也都跪下道:“求师父饶了小师弟吧!”
鲍志真气得从炕上跳下来喝道:“你们都疯了,这两个人干出欺师灭祖的事来,还敢为他求情,还不把冷飞傲绑了送到衙门里去!”
任元阜叹口气说:“好吧!念他孤苦无依暂且饶这一次,如若下次再犯连你二人一起赶下山去!不过惩戒是免不了的,罚其在三茅祖师大殿里跪到夜晚不许吃饭。”柳沁安、冷飞傲连忙叩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