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研究的深入，飞剑在方出尘眼中不再神秘，那看似飘忽不定的飞行线路其实也有种种规律可循。

在这段日子里，方出尘可算是废寝忘食。困了，就在藏宝洞中打坐修炼代替睡眠；饿了，就用清水馒头了以果腹。一切与修行无关的事，都被他远远地抛在了脑后。事实证明，老天重来不负真心付出的人。方出尘辛勤的汗水换来的是他境界的突飞猛进。

当然，方出尘的修行之路也不都是一帆风顺，也会遇到困难。由于九霄族的地位，方出尘自小接触修行的资源极为有限，很缺乏系统的学习。而云笈阁的定位又不是面向初学者，所以方出尘在勤修的过程中遇到的问题跟别人不同。越是高深的难题，他却越容易找到相应的记载，成为拦路虎的往往都是一些常识性的问题。

每每这个时候，生性唠叨，又无机心的无言仙童便成了方出尘最好的老师。面对方出尘层出不穷的“弱智”问题，无言仙童常常被搞得哭笑不得。本来无言仙童是不屑解答如此低级的问题，可偏偏方出尘又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面对方出尘的“穷追猛打”般的提问，无言仙童无奈之下也只好敷衍几句。

尽管无言仙童不甚用心，可他的只言片语也为方出尘扫清了不少障碍，甚至令他数次有醍醐灌顶般的顿悟。

于是，这日午后，食髓知味的方出尘又一次截住了刚结束功课的无言仙童。

“无言师兄，请教一下，‘黄芽’当作何解释？”

近段时间来，频频被方出尘拿这些低级问题“骚扰”，好脾气的无言仙童终于爆发了。

“方出尘，你是不是魔怔了？你又不能修行，一天到晚问这些鬼问题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没有放弃修行的幻想？你别说，这次‘三清显圣’你倒是可以去碰碰运气。说不定三清上圣慈悲心大发，动动手指，就替你们九霄族彻底解决了这个修行障碍。”

“无言师兄，你说什么‘三清显圣’？”无言仙童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把方出尘搞糊涂了。

“这么大的事，所有人都在传，你居然没听说？”无言仙童厚厚的嘴唇张得大大的，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十分惊讶地看着方出尘，仿佛在看着一只完全不通世事的史前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