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崇文自王府出来后就晓得自己被亲生女儿给耍了。心头的那股怒火蹭蹭往上蹿。黎崇文怒气冲天地回到家。
黎雅赶忙迎出来,“爹。”
“雅儿,你娘在屋里么?”
“在的,娘——”黎崇文不等黎雅说完,越过她走进里屋。“雅儿,你去厨房煮点东西,爹独自饿了。”黎崇文将小女儿支开,顺势关上门。
文氏刚缓过劲儿来,有点气血不足,坐在椅子上。见黎崇文进来,忙站了起来。
“夫人,我与你说一事,你听完后就去外面请一个有经验的嘴巴严的稳婆来。”
文氏错愕,“要喊稳婆做甚?”
黎崇文看了她一眼,有些尴尬,沉吟了半响只得全盘托出。他将黎琼骗他,他深信不疑地去了恒王府的经过说了一遍。只不想让文氏担心,是以恒王府那段省略了过程。
文氏无比震惊,怎么都想不到昨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夫君,你为何不告诉我呢。如果属实,这样的大事怎能让你一人操心着。”
“既然恒王殿下信誓旦旦地说没做过。我便信了八成。可这事关她的名节,更关乎着咱们黎家的名声。必须要弄清楚。”
“既然不能泄露出去,怎好请稳婆来。还是让我去和她谈谈,说不得她就会说实话。”村里的稳婆哪个不是长舌妇,若请回家里来验身,不用半日整个县都知晓。
“夫人若有这个把握,那便交给你罢。”
“夫君,经此一事,你要如何处置她?”
黎崇文默不作声,半响才沉声回道:“尽快将她嫁出去。从此与黎家不再有关系。”
“夫君。”文氏悲伤不已,却理解丈夫的选择。“她的事就这么办罢。今后她与我们家再无干系。”文氏艰难地说完,咬着下唇强忍着不哭出来。
黎崇文轻轻搂过文氏,叹了口气,道:“夫人不要怪我狠心才是。她所做的错事桩桩件件都危害着黎家的每一个人。我要为静言,如晦和雅儿着想。”
文氏哽咽着,“是我没把她教好。是我对不起你。”
“一样米养百样人,子不教父之过。论起来是我没做好父亲的角色。”
人心已长歪,如今再来讨论谁之过错为时已晚。
文氏来到黎琼房间。
“娘,爹可回来了?”黎琼试探地问道。一早她就听到了父亲出门的声音,猜想父亲为了她的事去了恒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