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嘭——”
“哎呦……”
尖锐的喊声,哀哀地求饶声响彻黎家大房。这哪里还是一个新婚的早上该有的样子,说是犯罪现场都不为过。
新房的门被大力砸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光溜着上身连滚带爬地冲出门,边跑边哭喊。
房里紧接着一顿噼里啪啦,但凡能拿起来当做武器的东西统统砸出门。
王氏赶来时,房间院子满地都是砸坏的东西,满目疮痍。
“造孽啊,这都娶了个什么人回来啊。”王氏哭天喊地的嚎。
她昨晚特地过来探看新房的动静。可那会儿不是好好的,小夫妻俩恩恩爱爱,早早就熄了烛火入了洞房。她还想着,这事算成了,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今早起了个大早,就等着喝孙媳妇的茶。怎么就过了一个晚上,便成了这模样。
黎文斌躲在钱氏身后重新回到新房院子外。钱氏一看这情况,还想端一端婆婆的架势,骂上一骂,却有人比她还快一步,先声夺人:“畜生,你们一家子都是畜生,竟敢骗老娘的婚。”
话音未落,高云云蓬头垢面的出来,指着黎家大房的人就开骂。
骗婚,这就是他们黎家大房的死穴。王氏和钱氏脾气也不发了,婆婆的架子也不敢端了。
两人好声好气的劝:“媳妇儿,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你和斌斌是拜了堂入了洞房的夫妻,怎会是骗婚呢。”
“是啊,孙媳妇,你和斌斌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过程怎么样就不要去追究了。”
高云云算是见识到他们的厚颜无耻,生生气笑了,“还不叫骗婚,我明明嫁的是黎大郎,怎么会变成黎文斌这流氓。”
“媳妇啊,我们大房和二房早早就分了家的,我们大房就一个儿子,斌斌就是黎大郎没错啊。别人都是这么喊他的。”
“孙媳妇啊,大家都晓得是黎家大房办喜事。是我们大郎娶媳妇。”
“我不管他是黎大郎还是黎二郎,当初拿到我们高家的庚帖是谁的。我嫁的就是谁。”
“那庚帖八字本就是我的。”黎文斌从钱氏背后探出一颗鼻青脸肿的猪头,小声辩驳。
“怎会是你?上面明明写的是他的名字,难道你们还假造了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