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母子仨到达文县时,距离黎家大房的婚礼还有三天。文氏想着丈夫的提醒,要在成亲那日当着所有人的面出这份人情。提前去肯定坏事,索性直奔娘家。顺带也能打听打听黎家大房这几年是什么光景。
文氏自跟着黎崇文上任以来,已有好几年不曾回家。文家老两口本就思念的紧,见女儿带着外甥、外甥女突然回来,高兴得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
“爹、娘、女儿回来看您们了。”文氏哽咽。
“外祖!外祖母!”
“外祖!外祖母!”
“好!好!好!回来就好。”文父连连说了三个好字,平日里严肃惯的文父,乍见多年不曾回家的独生女,禁不住双目儒湿。
文母索性拉着女儿和外甥女不肯撒手。文父知道老妻思念女儿更甚。忙开口:“静言和琼儿且让我带去说说话。你们母女俩好好叙叙。”
“静言和琼儿且去罢。”
文父带着外甥外甥女去了书房。
文母携着文氏自去厢房整理行李。
“这次回来要住多久?”
“娘,夫君央我替他来参加两个侄女的婚事。我和静言、琼儿可得住些时候呢。”
这会儿只剩下母女俩,这些年没见,文母终是忍不住拉着女儿的手哽咽的哭出声来。
文氏一边说着安慰母亲的话,到底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老母亲的哭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她的心间。想到爹娘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可她却不能陪伴在两老身边,愧疚,自责各种心情像一只无形的巨掌紧紧捏着她的心脏,好像要窒息一样的难受。
文氏忍不住扑进母亲怀里,喊着:“娘,女儿不去飞狐县了,就留在文县陪着你们罢。”
“啥丫头,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文母稍稍平了平心绪,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的儒湿。“你的夫君和孩儿都在那呢,可别说这些傻话了。娘只是一时见着你喜极而泣罢了。”
“可女儿是真舍不得您们。此去飞狐县路途遥远,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来看望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