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你啊,小迟哥,我晚上才敢打电话给你,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小迟哥?”电话中传来一个年轻男人急切的说话声,如果此时苏暮晚在这里,她一定能分辨出,这个人正是昨天用匕首威胁她的那个蒙面人。
“我们之前不就说好了吗?要见血的!陆离,我发现你怎么跟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我没事,不过是一点小伤,死不了。”
陆离是迟骋认识了几年的人,两人当年也算不打不相识,陆离对迟骋一直很佩服,所以总是开玩笑似的叫他小迟哥,渐渐地这就成了两人间的习惯称谓。
“那就好,那就好……”
迟骋却好像忽然想到什么,恶声说道:“好个屁!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推她了?”
“我,我……”那边支支吾吾,“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我什么我?我之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不能动她,不能动她!做做样子就行了,你听不懂吗?”迟骋怒意渐生,虽然昨天的事不过是一个局,但是当他真的看到苏暮晚被人架着刀,无助地跌坐在地上的那一刻,他还是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攥住了一样,抽抽的疼。
“不是,小迟哥,我也不想啊,关键是嫂子太生猛了,扇耳光,踩脚,还有防狼喷雾,我靠,我也被整得很惨啊,我真不是有心的。”陆离苦巴巴地解释。
陆离这一声“嫂子”,叫得迟骋心情大好,隐隐勃发的怒气瞬间熄火,“算了,我也没功夫和你计较。”
陆离听出迟骋情绪缓和,也放松下来,调侃道:“哎,不是我说,嫂子这性格真是带劲儿,和小迟哥你是绝配。”这绝对是陆离的真心话,他直到现在还惊魂未定,昨天晚上,迟骋对苏暮晚说“好,都听你的”,还有“暮晚,我手疼”,他认识迟骋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以至于现在每次一想起,他便禁不住全身一阵恶寒,恨不得抱住自己头往墙上撞个千八百次,好让自己冷静冷静。
迟骋笑,“滚吧你,少贫!”
“不过小迟哥,你觉不觉得你这办法有点太俗套了?英雄救美这一招,早八百年就已经没人用了。”
迟骋翻个白眼,嗤道:“你管我俗不俗呢,有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