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周至把手举起来隔开她的脚步，看着她的眼睛，“我可高攀不起郑大小姐。”

“小至，你说什么呢？”郑菱脸上有点挂不住。

“你恶不恶心？”周至一脸嫌恶，“反正话都说开了，装什么装？”

旁边几个女生都低着头，郑菱黑着脸，不知说什么。

周至上前几步，“就你们有嘴怎么的？成天在这儿叭叭叭的，来，让我见识一下你们舌头有多长？”她一把捏住一个女生的下巴，迫地那女生抬头，惊恐地看着她。

“周霓可是谁，她妈是谁，我周家如何，还轮不到你们插嘴。”她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却透出一股森然的冷意。

随后，她轻轻放手，走到洗手台边，细心搓手，一边的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水声停止，她掸了掸手，走到郑菱面前，不轻不重地拍她的肩，郑菱被推地踉跄两步。

“今天我可给过你们脸了，再让我听见关于我们家的一点风言风语，下次这手印，可就不是印在你衣服上了。”她巧笑倩兮，款款走出厕所，几个女生终于长长喘气，郑菱看着镜子里，左肩上有湿湿的掌印，惶恐不安。

晚上在书房，周至拿着数学题找周和屿，他细心讲完题后，忽然想起今天下午同班女生回来在他面前开玩笑，“你家那个侄女可真是了不得了，把人骂的气都不敢出。”

“我可一个脏字都没说啊，我连大声说话都没有。”周至听完周和屿的转述，急忙撇清自己。

周和屿被她逗笑，“那你很棒啊。”

初秋的一场雨之后，天气变得凉爽，霓可依然每天跟在周和屿的后面上下学，校园里的传闻不知怎么突然就销声匿迹，也没有人让她帮忙值日了。比全班同学早到的半小时和晚走的一小时，她会用来温书，深知自己的基础较差，就得用更多的时间学习。加上在家时，周夏偶尔的课外辅导，在十一月初的期中考试中，她成功挤进了年级前十。

看见自己的名字卡在光荣榜的最后一个位置时，她松了口气，总算不是太丢脸。

“看那么久干嘛啊，还吃不吃饭了？”周至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成绩一直不错，这次考了年级第六。

“走吧走吧。”霓可不好意思地跟上她。

国庆节假期的最后一个晚上，周夏来到她房间，让她明天和周至一起吃饭。

“明天中午我有事儿，你就陪她吃个饭，她不喜欢一个人吃饭。”

“她能愿意和我一起吃饭吗？”

“肯定能，想那么多干嘛，你明天中午放学找她就是了。”

第一次周至老大不情愿地答应之后，两人坐在喧闹的食堂安安静静吃完了中饭。接下来的几天，周夏都“有事”，霓可反应再迟钝，也觉察出了他的好意。周至在放学后，也会坐在椅子上等她一起走。于是在周夏的撮合下，霓可和周至成了新的吃饭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