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说不上华丽也说不上朴素,有种甚至很难用语言形容的感觉。
薛清尘略微犹豫一会儿便推门进去,入眼处是一片白,白墙白顶,房子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包括房子里唯一的那个人。
一袭白衣,一头白发,和他身边那把银白闪烁的枪。这便是三千州百年风流所在。
白衣白发端详薛邑尘一会儿,说道:“没错了,是你。”
薛邑尘不知如何该应对。
那白衣白发无喜无悲地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诸多疑问,但我却不能直接告诉你,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中州曾有人与众兄弟姐妹经商为业,白手起家至富甲天下,此人死后传家业于子,却正值多事之秋,内部积弊众多,商业对手又层出不穷,其子便想改革求变。可是和父亲一起创业打天下的叔叔伯伯既得利益不愿改革,有的背后下绊子,有的打起悲情牌扯皮,更有甚者公然反对。你可有解决之法?”
薛邑尘沉吟半晌,说道“无非三种方法。“
那白衣白发依旧面无表情地问道:“哪三种?”
“一,杀,
二,抚,
三,边杀边抚。”
雪月清点点头说:“欲杀之,无好刀。”
薛邑尘说道:“殿下摩耶枪天下无敌何需用刀。”
雪月清摇摇头:“有些时候还是刀子好用些,比如剁肉时总不好用枪去挑。”
薛邑尘只是沉默,却不接话雪月清又问道:“你从黎州而来可知当地有何名刀?”
薛邑尘仍然沉默,雪月清也不催他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
“所谓名刀不过是被人操控的兵器。”终于薛邑尘打破了沉默。
“不不不”雪月清摇头说,“曾经有一把刀不曾有过主人”
“鬼刀——沉狱”薛邑尘说道。
“鬼刀沉狱是集三千州死气而产生的先天灵器,想控制它的人都被死气反噬而亡。它与其它凡刀不同的就在于它足够强。有些东西只有强者才能拥有,而你,觉得你够强吗?”
“我自己强么?”,薛邑尘在心中念道,“不,我很弱,因为弱才会不敢反抗薛皇图操控,因为弱才会在雪族被肆无忌惮的探查,因为弱……她才会死。弱者,无法保护自己;弱者,无法保护他人;弱者,没有自由可言。”
“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答案。”雪月清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