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趁着火势,道中的士卒皆难逃一死,可王继晋听着那凄惨的嚎叫,心中实在不忍,还是下了命令灭火。
搬出了准备好的沙土,上千人的同时奋力下,火势一下就小了许多。
烧红的泥土上躺着一个个翻滚的士兵,还有也烧焦的马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香,味道进入肠胃,让人直想呕吐。
“少将军,许多叛军受伤严重,恐怕”罗鹏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
“你看着办吧!”
“遵命!”
王继晋心中也不会滥发善心,在古代重伤之人,非但会成为一大拖累,更是无药可医。
与其让他痛苦地苟延残喘,不如及时给他个痛苦。
背过身去,不愿看着后方发生的事情。只听到刀刀入肉,呻吟一下就少了不少。
今夜一战,除了少数最后面的骑兵得以逃脱,其余人等都陷在此地。叛军骑兵损失十之,已经难以形成快速机动的战斗力。
五代时期,特别是南方,对于骑兵的不重视,根本就不懂得机动战力的重要性。可以说,打掉了敌方骑兵,基本上就打掉了敌军一半的战力。
“少将军,此战共俘虏降兵四百余人,并收缴良马三百余匹。夜色太暗,毙敌人数尚未统计,另有许多快马失散!”罗鹏又从山间小道爬了上来,向王继晋说道。
“继续命人收罗马匹,并安排受伤将士还有降兵就医,全军撤离此地,回营!”
“遵命!”
随着泉州军的撤离,林间的鸟声清鸣,清晨的阳光在东边泛起。
叛军的探子方才小心翼翼地摸了上来,看到满地烧焦地尸体,久经战阵的他们也不经呕吐,心中愈发恐惧。
其实早在昨日夜里,火光一现,朱文贵就知道自己中计,派出的上千骑兵可能会有去无回。
可营中已无其他骑兵,若是派出步兵贸然出击,那时又是夜间,漆黑一片,万一再次受伏,怕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两天被伏击多了,在朱文贵的心中隐隐地蒙上了一层恐惧心理,使之压根就没有勇气派兵出营。
不只是他,在每一个叛军的心中都被种上了担忧的种子,只是古代没有心理医生,并不重视。